拐杖扔了,現在起不來。”我頭靠在椅背上,很悠閑的看著他,“幫我拿過來。”
他很不耐煩的起身走到辦公桌前,用腳勾起那根躺在地上的拐杖,看了看,不禁開始讚歎。“想不到這材質這麼好,你又不會一輩子都當瘸子,幹嘛弄這麼奢侈的東西。”
“康複了之後就收藏了,這拐杖可是從意大利空運過來的。”我接過來拄著起身,就知道他要動手,於是小心移動了椅子,讓開了他的攻擊。
“腿瘸了反應還是沒有收到影響啊,依舊是那麼麻利。”
“你是打不過我的,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把拐杖放到古董架上,一手接住他的拳,然後拉著他甩到椅子上,用那隻不敢觸地的腳抵住他,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
“德明,你該練練了,要不怎麼對得起那些交錢來請你教的學生們。”
我收回腿,卻不料遭到了偷襲。他起身一個猛撲,我便被推倒了沙發上,下一刻他掐著我的脖子,惡狠狠的說,
“沙陵,你該收收心了,這樣粗心下去怎麼對得起那麼多員工對你的期望。”
我一個反抓將他拉過來撲倒,喘著氣說,“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失望。”
那人進來的時候我正把教練壓在沙發上,他雙手被我扣在頭上方,我受傷的腿掉在沙發外麵,半個身子都在他身上。這一副景象如果跟人解釋沒有什麼,我要是聽的那個人,也不會相信的。
教練仰頭看著那個人,知道事情又往不好的方向去了,便迅速爬起來,準備開溜。
我收回了腿,跪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怎麼辦。
“兩位老板好。”那個人用完全陌生的聲音和態度出現,穿著騎士裝的人帥的不要錢,笑著打招呼。
聽到這個稱呼我才反應過來那個人已經換了身份,雖然還沒有弄清楚目的是什麼,但起碼現在他不會承認的。
“哦,你坐吧。”我起身坐下,很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腿,便抬頭讓教練拿著拐杖過來。
慢慢地起身,我一步步的走到辦公桌前坐下,讓教練替他倒了一杯茶。
雖然他那用眼神在抗議,可我回了一個抗議無效之後他依然乖乖的端著我早就準備好的祁門紅茶送上前去。
“我和曾老板就是覺得你身手不錯,之前還沒有正式的認識過,現在都這個時候才讓你來,還真是不好意~
就像是,他終於逃出我的捆綁獲得了自由一般。
比賽後的馬棚裏,我看著那個人很認真的和他的坐騎交流著,像一幅優美的水墨畫。
“他叫什麼?”
我看著自己在前進時夕陽照射下一跳一跳的影子,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像僵屍。
“妖孽。”
“妖孽?”
“嗯。”他回過頭輕輕的笑了,視線裏都是對馬兒的寵愛。
“為什麼叫這樣的名字?”
“因為我剛剛跟他接觸時他很會迷惑人,好不容易才馴服了。”他用鐵梳很小心的為馬兒整理毛,“就是到了現在,都還是很不聽話。”
雖然不是好話,可從語氣裏也能聽得出他對這馬兒有多關心,差不多到了溺愛的地步。
看著他修長的手臂在夕陽下泛著橙黃,我很難想象他有一天會親自幹這樣的活。從小養尊處優的人,也會為了自己的目標做讓步。
隻是我還沒有明白,為什麼要做這樣的選擇。
“你是哪裏人?”
“九龍,我很小的時候家裏就開始養馬,所以對馬比別人多了一些了解。”
“多大了?”
“二十四。”
“哦,竟然跟我同歲。”我笑了笑,看著他,把拐杖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然後移動了身體。
“曾先生真是年輕有為,我很少看到有人成功時能像曾先生這樣年輕的。”他打理完了馬毛,開始為她喂水,從頭到尾都沒正麵看過我,隻是偶爾說話時會朝我的方向抬頭。
“我隻是運氣而已。”
靠著馬棚的牆壁,我看著那迷人的夕陽。再過一段時間就不能在傍晚看到這樣的夕陽了,不知道這裏的冬天會不會下雪。
秋天是高興和悲傷混合的季節,人們在這個時候豐收,也在這個時候迎接事物的沉寂。落葉的掉落從古至今都是文人雅士們表達內心苦澀的借鑒,可那些人怎麼也看不到秋天的另一麵,現在,我也看不到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樣的運氣的,沒有一定的頭腦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能有運氣呢,你說是吧?”他牽著馬兒往屋裏走。
“讓她曬曬太陽吧,身上還濕著呢,這樣進去容易生病。”
他終於回頭正視了我一回,可是時間太短,我都來不及看清他的表情就消失了。
轉頭看了看那正濃的夕陽,他沒有反對的牽著馬去了草坪。
想起上次在拍攝寫真意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