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同學中,就隻有秦廉瑞是一副十分詭異的、早有預料的神情。
但在這壓抑氣氛的碾壓下,並沒有人發現這一異常。
突然,透過這封閉了整個花轎的血紅色布體,都能清晰看到的火光打破了這寂靜的場麵。
雖然沒有任何炙熱的溫度傳來,但依然讓在場的大多數同學們,陷入了恐慌的哀嚎之中。
還能保持鎮定的,就隻有看似在思考的李佳峰和不計前嫌的站在他身旁的於美美,以及神經大條的寧韻芮和波瀾不驚的秦廉瑞。
不過李佳峰的那些狐朋狗友中,有兩名心腹站位的同學,雖然沒有表現的有多鎮定,但也沒有哀嚎出聲。
在這約莫三十平米的花轎內,存在的仿佛不像是一群成年人,更像是一群剛剛踏入幼兒園的小朋友。
寧韻芮雖然不是在場的同學們中第一個想到撥打電話的人,但實際上付諸行動的人,她是第一位。
隻不過,她並沒有撥打任何求救電話,因為她知道在這已經觸摸到大氣層的高空中,沒有人能救得了她們。
她現在隻想給她的父母報個平安,然後再隨口撒個要出國很久的謊言。
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最終還是被無情的現實擊碎了。
電話連線的“嘟嘟”聲僅僅響起了一兩秒鍾,就戛然而止了。
望著手機屏幕左上角的“正在搜索”四個字,寧韻芮委屈的哭了出來。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以我的性命擔保!”還在按著寧韻芮肩膀的秦廉瑞,在發覺她的身體有一陣沒一陣的抽搐起來後,就溫柔的將她轉了個身,並順勢擁入了懷中,一邊柔聲安慰著,一邊輕拍著她的後背。
火光過後,花轎內就暗了下來,唯有偏向門簾的地方,還能看到一團刺目的光芒。
雖然沒有人站出來講解,但在這天文知識普遍普及的年代,大家都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
不過,詭異的是大家不光沒有因為失重而漂浮起來,也沒有因為失壓爆體而亡,甚至大家還有著充足的氧氣可以呼吸。
“這是...天啊?我在做夢?”早就陷入昏迷的賈浦月,在這時清醒了過來,隻見她做起身後,第一件事就是揉了揉美眸並敲了敲腦袋,然後以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嬌呼了一聲。
“是呀!這是一個夢境,要是不信的話,浦姐你掐一掐自己的臉就知道了!”收拾好情緒的寧韻芮掙開了秦廉瑞的擁抱,並走到了賈浦月的身旁並肩坐下後,就佯裝真誠的順著賈浦月的話接了下去。
“你呀!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被氣的一樂的賈浦月輕掐了掐寧韻芮的鵝蛋臉後,就一邊嬌嗔著,一邊掏出了手機。
“不用試了,沒有信號的。”寧韻芮揉了揉被賈浦月掐過的地方後,就把自己手中的手機遞到了她的麵前,並點亮了屏幕,興致不高的抱怨了一聲。
“還真是!”賈浦月先是看了看寧韻芮遞來的手機,然後又不信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後,就憂心忡忡的歎了出來。
寧韻芮輕拍了拍賈浦月的肩膀後,剛想學著秦廉瑞的口氣重複一遍剛才的安慰之言,就感覺受了一股花轎降落在地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