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感受到同樣感覺的人不止寧韻芮一人,本還吵雜異常的花轎內部,在這股感覺出現後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一臉激動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全然忘記了此時花轎外部除卻那一團光亮外,根本就是漆黑一團的。
而門簾也在此刻緩緩的開啟了,在場的同學們,幾乎每一位都是躍躍欲試的。
唯有寧韻芮一夥三人,和李佳峰一夥五人不但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反而朝著牆角靠去了。
在門簾剛剛開啟到足以一人出去的程度時,一名興奮到極致的同學就以一股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第一個衝了出去。
隻是,隨後趕到門簾口的同學們,無一例外的“踩下了急刹車”。
畢竟,他們看到了那名第一位吃螃蟹的同學,剛一踏出花轎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具冰雕,並直杵杵的摔倒在地,變成了一地的血紅色冰渣。
可後麵的同學哪看的到這個,還沒等前麵的同學解釋什麼,就開始拚了命的推擠。
“大家不要擠了!外麵肯定是不安全的!”本來因同學們那冷漠的神情而寒心了的寧韻芮,在看到大家開始不要命的推擠後,還是心一軟的提醒了一聲。
但這一次,寧韻芮的提醒並沒有起到一語驚醒夢中人的作用,已經被重壓壓垮了神智的大家,絲毫聽不進半分勸告,隻知道一意孤行的往前擠。
就寧韻芮這一句話的功夫,已經有不下五名同學扛不住推擠,被擠出花轎外步了先前那名同學的後塵。
現在看來,那名第一個衝出去的同學還是非常幸運的,起碼在他在死前是認為自己已經解脫了的。
又被擠下去兩三個同學後,花轎的轎頂射出了一道高有百餘米的光柱,並像煙花一樣開枝散葉了。
一道藍汪汪的屏障,很快就像一個大碗一般倒扣住了以花轎為圓心的方圓萬餘米區域。
隨後再被擠下去的同學,沒有再發生類似的慘劇了。
隻是他們剛一下花轎,就像是瘋了一般的在這白色的沙土上四處奔跑了起來。
望了望外麵那些活蹦亂跳的同學們後,秦廉瑞先是對著寧韻芮和賈浦月點了點頭,然後就一馬當先的走出了花轎。
寧韻芮與賈浦月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也跟了出去。
而李佳峰一夥五人,在確認了所有人都在外麵無事後,才出了花轎。
剛一出花轎,寧韻芮滿就臉肅穆的對著地上那堆已經無法分辨人形的冰渣,雙手合十的祈禱了一番。
而賈浦月和秦廉瑞則是對著不遠處的一座半人高的石碑,思索了起來。
“這是篆字,意思是「白皓」。”賈浦月指著石碑上的那兩個大字,自信滿滿的說了出來。
“這麼說,我們這是在月球?可我能看到太陽,卻沒有看到地球呀?而且我沒有感覺到身體變輕呀!這是為什麼呢?”過來的恰到好處的寧韻芮,先是根據地上的白土和漆黑的天空,以及這個名字聯想到了這裏的地名,然後就歪著腦袋有些不解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