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活力聲音傳來。我抬起頭,一青春麵孔出現在我眼前,女生看上去圓圓的臉上一對圓圓的眼睛看上去很可愛。她對著我輕輕一笑,圓圓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湘琴姐姐,我是君雅啊。不記得我啦!”女生跑過來拉起我的手,歪著腦袋盯著我看了半晌,“哇!湘琴姐姐,你一定都沒有老哦。告訴我,你是怎麼保養的。”
君雅,就是當初那個不肯動手術的胖胖小女生嗎?如今她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啊喲,你不要站著那裏,過來啦!”君雅對著不遠處一個小男生招招手。小男生撓撓後腦勺,對著我羞澀笑了笑。君雅跑過去,挽起男生的手走向我,
“這是我的男朋友,很帥吧!嘿嘿。”君雅笑的洋洋得意。我始終微笑著沒有開口。
“湘琴姐姐,我還住在老地方,有空和直樹醫生爸爸一起來找我吧。我們現在要去約會嘍。湘琴姐姐byebye!”
君雅像一陣風似的消失了,我看著她遠去背影,嘴角揚起輕笑。十年!時光總是那麼快,對我來說隻是一瞬間,可是對直樹來說確實實實在在的,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了。
終於,我找到那間小屋。在門前立定,大門緊緊關著,門上依然是電子鎖。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輸入我的生日。嘎吱一聲,門開了。
走進小屋,這裏還是記憶中的樣子。房間裏擺著一張搖椅,直樹坐在搖椅上背對著我。我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直樹仿佛是發現了有人進來,站起身,轉過臉,四目相接,眼淚再次抑製不住。
曾經非常喜歡那首蘇軾的《江城子》,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麼是“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直樹走向我,輕笑著拂去我的眼淚,“傻瓜,你不是找到我了,還哭什麼。”眼淚還是抑製不住,直樹輕輕擁住了我,吻去了我的眼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停止抽泣,直樹放開了我。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塑封光碟遞給我,“這是我事後收到的,美希子寄給你的。我一直沒有看,她說這是要你醒來後看的。”
我眨了眨眼睛,又是美希子。光碟放入影碟機,美希子影像出現在屏幕上,
“嗬嗬,湘琴,你能看到這個,大概直樹已經變成老頭子吧。你看,這個就是你不要浩賢的代價。一覺醒來,身邊的人已經變成衰老,這樣滋味如何呢?你們不是要白頭偕老嗎?我要看看你們怎麼如何白頭偕老。”
美希子的笑變的很猙獰,
“你知道我有多愛浩賢嗎?我可以為了他放棄一切,我的學業,我的未來,我要的隻是可以陪伴在他身邊。其實我一直就知道你,你知道嗎?浩賢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停提到你。他從來想過我也是愛他。甚至是我要去藝伎他都不在乎。湘琴,你嫉妒你。我恨你。為什麼你要出現。”
我和直樹對視了一樣,繼續看著屏幕上的美希子。
“其實,如果浩賢稍稍的放點心思在我身上,他就會知道,我是在美國的成就,可是他根本不屑。江直樹,你不是天才嗎?可是你還是沒辦法化解我的病毒。在美國麻省理工曾經有個忽然消失的遺傳學,生化研究所的天才少女就是我。”
直樹微微一愣,隨即嘴角揚起了笑。他啪的關掉電視,低下頭輕啄的唇一下,“我是個傻瓜。”
我摟過直樹的脖子,微笑著,“是的,你是!你竟然想躲開我,偷偷的在這裏度過餘生。我警告你,江直樹,我這輩子是賴定你了,你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