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沒錯,是老媽,真的是老媽,難道我回來?還是,一切都是我的夢而已?

袁野的臉孔出現在眼前,他望了我一眼,伸手撥動我的眼皮。我抬起手,用力拍掉他。袁野看向老媽,“我說沒事就沒事吧。喂,袁圓同學,你真的很呆,走個樓梯都會摔跤,還好沒事,差點把老媽嚇死了。”

我皺了皺眉頭,拉過袁野的手,作勢就要咬下去。袁野眼明手快的奪回了自己的手,“幹嘛!你瘋啦!要不要找人來給你打狂犬疫苗啊!”

這是袁野沒錯!我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自己臉頰,微微有些痛感。這麼說,我確實回來了?一陣悲涼的感覺侵襲著我,曾經的一切都是夢,浩賢是,直樹也是……

腦海裏浮現是最後夕陽西下的場景,我沒想到,我和直樹竟然會有這樣的結局。《惡作劇之吻》本身就是一個悲劇的故事,漫畫作者在沒有畫完這個漫畫就因意外身亡了。我和直樹又怎麼可能有完美結局呢。隻感覺眼睛一陣模糊,臉濕漉漉的,如果結局是這樣,為什麼要開始呢?

“喂,你哭啦,真的哭了啦。”袁野輕輕地推了推我。我用力甩開他的手,不理他。“好啦,不要哭啦,最多我讓你咬一口好了。”說著,袁野把手臂伸到我麵前。

我抬起頭看他,袁野我的哥哥,二十五年來對我保護有加,之前,我把這一切當作了理所當然,可是,現在,我卻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和感激。他為了我,一直沒有戀愛。可是,曾經的我卻完全忽視掉了。

“哇”的一聲,我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老媽抱著我,拍著我的背哄道,“囡囡乖,不哭了。沒事啦,醒過來就好了。不想上班就不要上了,讓乖乖養你一輩子好了。”

“老媽,都說了不要再叫我小名。好啦,好啦,袁圓同學,我不逼你上班好了伐?不要再哭啦!人家還當我們家出了什麼事情來。最多,我請你去看王力宏演唱會好了,內場最好的位置。這下總可以吧。”

我抬起頭,繼續抽吸看向袁野,他手足無措看著我,隨意說著。

我停止哭泣,雖然這裏沒有直樹,但是我有老爸,有老媽,還有疼我的哥哥袁野,直樹……把他當成一張夢好了。或許,那一切本來就是一場夢。

出院回家,一路感覺很陌生。雖然看起來隻是暈迷了9個小時,可是,在我的意識裏,離開這個城市已經9年了。回到家,感覺很不習慣,仿佛這裏已經不是我家了。臥室裏一切如常,和我那天早上離開的時候一樣。電腦甚至還在待機狀態。我清晰的記得那天本來打算,回來後再看一遍《惡作劇之吻》。隻是現在……想起直樹,心又痛了起來。

脫掉外衣,鑽進被子裏,抱著玩偶,感覺很寂寞。之前每天晚上,都有直樹摟我入睡,以後,沒有直樹的日子,我不知道怎麼渡過。

“唉,還在鬧脾氣啊。算我錯了好不好,明天請去吃大餐。”袁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打開我的電腦,又說道,“我真不知道這個韓劇有什麼好看的。你百看不厭,你不會是想要做金三順這樣的女人吧。”

什麼!袁野在說什麼?金三順?我看到是《惡作劇之吻》啊。我爬起來,瞪著電腦屏幕,沒錯,真的是金三順。電腦屏幕上的畫麵定格在三順爬上漢拿山,大喊大叫的時候。怎麼會這樣?我推開袁野自己坐到電腦桌前,打開搜索,我打上惡作劇之吻,卻一無所獲,連漫畫都不存在。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又嚐試著打上“鄭元暢”。竟然也沒有關於他的一點消息。怎麼可能!我瞪著袁野,仔細看著那張和我極為相似的臉,沒錯啊。他是袁野啊。可是,為什麼一切都好像變了?

這裏是沒有《惡作劇》的,甚至參與演出的所有人員仿佛都不曾存在。我試著搜索直樹或者浩賢的訊息,在網絡發達的時代,隻要他們存在,不難找到。可是結果卻是得到一大堆亂七八糟同名同姓的人。國外網站的facebook,國內的開心網都沒有,攸關他們統統憑空消失了一般。甚至連那個叫做“飛輪海”的男子偶像團體也不存在。

我越來越不確定,這個到底是不是我離開的那個世界。但是,其他一切都沒有變。我是袁圓,一切和袁圓有關事情,都沒有誤差。

找工作是必須的,修養了一個禮拜,我決定開始找工作,有意無意的,我開始往台灣公司投遞簡曆。可是麵試很多家都不合適。漸漸的,我也失去信心。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不要說直樹或許根本不存在這個世界上,即使存在,又怎麼知道,他的記憶中有沒有我。或許,他和屬於的他湘琴幸福快樂生活,而我,隻是袁圓……

生活還在繼續,麵試還在進行。午休時間,我約了好友吃午餐,順便等待下午的麵試。白婷婷,我和袁野的青梅竹馬,也是我僅有的女性知己。

“圓圓,你到底怎麼啦。為什麼你從樓梯上摔下來以後好像變了一個人。對了,難道你不是圓圓,你是穿越人?”白婷婷皺鼻子,對我做了一個鬼臉。跟著,她甩了甩頭,利落的短發跟著跳躍起來。“來讓我問你,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情形。”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問題,那是在我們第一天上幼兒園的時候,你把袁野當成小女生,拉著他一起去上廁所,結果發現你和他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