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草把目光轉向橫躺在大家腳下的焦屍,撫額呻[yín]:「不要告訴我說又有人被燒死了,我不想今後的人生都跟焦屍打交道。」\思\兔\在\線\閱\讀\
「也許我知道他是誰。」剛才跟喬一齊對付惡靈的人走上前來,看著焦屍,說:「如果昨晚我沒有感應錯的話。」
來人竟然是謝非,經曆了一天一夜的折騰,他像是換了一個人,囂張氣焰不見了,一張臉比月光還要慘白,鍾魁的氣色都比他好得多,他還穿著昨天那件衣服,頭也沒梳,灰塵加燒灼,乍然看去,仿佛頂了頭灰發,他蹲下`身,觸摸焦屍,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是在碰觸熟悉的人。
「你認識他?」注意到謝非的手提袋子裏裝的是供品和紙錢,聶行風問道。
謝非沒說話,摸了摸焦屍的右腿骨,屍體燒成這種狀態,又幾經顛簸,很難從觸摸中發現什麼,不過聶行風和蕭蘭草很快就注意到這是他們最初在空穀裏發現的那具焚屍。
天眼傳說出現後,張玄曾讓蕭蘭草燒掉焚屍為它超度,可是由於焚屍被葬到了其他地方,見已有人為它蓋棺超度,蕭蘭草就沒再多事插手,但不知是不是他跟漢堡在重埋焚屍時哪個步驟出了差錯,它居然又被怨靈控製住,隨骷髏頭顱出來作亂。
過了好半天,謝非才開了口,木然地說:「也許他是我師弟,他小時候腿骨受過傷,可以摸出來,不過我什麼都摸不到,隻能靠感覺……」
想起昨晚詭異的情景,他不由打了個寒顫,聶行風看他的反應不像是說謊,問:「所以你是來吊唁他的?」
「是,但更多的是希望他能救我,現在大家見我被怨靈詛咒,生怕自己被連累,都像躲瘟疫一樣躲我,連師父、師伯也避諱我,哼哼,整天說什麼斬妖降魔,可是自己卻怕死怕得六親不認,」謝非低聲笑起來,自嘲地說:「我找不到自救的法子,隻好來找他,我們平時都說怕鬼驅鬼,可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時,居然要來求鬼,是不是很可笑?」
「到底是怎麼回事?」蕭蘭草越聽越離奇,忍不住追問。
「等我先祭拜一下,希望他地下安息。」
謝非蹲下,照祭奠的方式將供品在焦屍前放好,又焚了紙錢,口中念念有詞,眾人聽不懂他在念叨什麼,多半是在向焦屍求救,這種做法能不能奏效不知道,隻是他那恭敬到近似虔誠的態度讓人覺得他很可憐。
謝非祭拜完後,對他們說:「這裏不適合細談,我們另找個地方吧。」
這是何順海的地盤,一連出了這麼多事,何順海多半有注意這裏的動靜,蕭蘭草同意了,打電話吩咐屬下來收屍骨,又帶他們上了自己的車,蕭蘭草開的是三排座的大車,空間很寬敞,車漫無目的地開著——要去哪裏不重要,現在大家隻想知道謝非即將說出的秘密。
「這件事還要從張玄常用的法器說起。」
謝非的第一句話居然提到了張玄,聶行風很驚訝,聽他接著又說:「你們也知道,我師父想那件叫索魂絲的法器想得要發瘋了,可是又拿不到,所以他把念頭打到了小鬼……就是娃娃身上,那孩子擁有普通修道人無法預知的靈力,如果把他弄到手,不管是用他跟張玄交換法器,還是利用他練功都是件有益無害的事,所以他就真的這樣做了。」
話說到這裏,聶行風就已經明白了,那晚有人趁他們外出對付慶生時偷襲娃娃和鍾魁,現在看來是姬凱派人做的。
「師父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照他的吩咐去搶娃娃,本來很順利,但沒想到半路被厲鬼截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