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記者一針見血的評論,馬靈樞笑了笑,麵對鏡頭,說:『我始終都相信天罰的存在,作惡的人就算逃脫警察的追捕,也逃不過老天爺的懲罰,套句現在的流行語,就是——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馬靈樞在開玩笑,但車裏正在看實況轉播的兩個人卻笑不出來,他們注意到了那個讓他們毛骨悚然的字眼——天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暗殺行動馬靈樞似乎都知道了,甚至知道買凶的人是誰,這個意外打亂了何順海的計劃,惶惶地愣了一會兒,回過神,發現車速竟離奇的快,雨點把擋風玻璃遮得幾乎看不到道路,他慌忙叫道:「快減速!」

大吼把管家從晃神中拉出來,本能地踩刹車,可是地麵濕滑,突然刹車導致車輛失去控製,滑向旁邊的車道,與此同時,前方燈光閃過,一輛大型卡車從對麵路上飛速駛來,筆直衝向他們。

管家嚇得拚命轉方向盤,勉強躲過了卡車,但他們的車也因此失去了平衡,撞上防護欄外的樹幹,又隨著衝力翻了幾翻,以底盤朝天的狀態劃回道路中間。

事故發生前後隻有幾秒鍾,前一秒是驚心動魄的響聲,後一秒則變成了詭異的寂靜,隻有雨點擊打車窗的啪答聲,像是定時炸彈的倒數秒針,在雨中機械而又清晰地響著。

管家率先被冰冷的滴答聲敲醒,他的上半身在車輛翻滾中撞出了車門,卻掙紮不出來,因為一條腿被扭曲的車座卡住了。

對麵傳來呻[yín]聲,他側側頭,見何順海被完全甩到了車外,仰麵摔在地上,那枚他一直不放手的峨眉刺法器此刻正端端正正插在他胸口上,他卻神奇般的沒死,嘴裏流著血,發出低微的求救聲,攝影機和那本書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洇濕在雨中。

滴答聲還在一旁有節奏的響著,管家不知道那是雨聲還是汽油泄漏的聲音,隻是驚恐地感覺到,如果不及時跑出去,他很可能會隨時被炸死在這裏。

但車座就好像跟他作對似的,任憑他怎麼掙紮,都無法向外移動半分,反而碎骨被扯到,痛得大聲嚎叫,何順海迷糊的神智被他的嚎叫震醒了,呻[yín]道:「救我……」

求救聲被無視了,在自顧不暇的時候,管家早把主仆情分拋去腦後了,反而在想剛才為什麼沒摔死他?何順海死了的話,自己今後就解脫了。

前方閃過光亮,隨著車輛的靠近,周圍越來越亮,是那輛一直跟蹤他們的賓士,車在不遠處停下,一個男人舉著黑傘,從車上走下來,一直走到他們麵前。

仿佛黑暗中看到了光明,管家大叫:「救命!我們出車禍了,快幫我們叫救護車。」

男人沒理會他的大呼小叫,繼續默默走近,借著車燈照射,管家發現那是個外國人,溫和的微笑,加上一頭微微打卷的漂亮金發,讓他看起來很容易接近,這個人他有印象,他是張玄的徒弟,也是意大利伯爾吉亞家族的現任主人。

「死在自己法器之下,看來是你惡事做盡,連老天也不容你。」銀眸打量著插在何順海胸`前的法器,喬微笑調侃。

「是你……」何順海也認出了喬,並且敏銳地捕捉到他出現的原因,掙紮說道:「張玄出事與我們無關,先救我們……我有辦法救他回來……」

「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幹?」

喬發出輕笑,優雅的笑聲在何順海聽來就如同魔鬼的召喚,胸口被銳器刺傷,他痛得幾乎昏厥,卻知道現在自己不能暈,這是唯一救命的機會,拚死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