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3)

跡部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待真田細想,跡部已經倔強的把肩膀一晃,硬生生的抽離了真田的劍身。他咬緊牙關,不肯跌落一絲呻[yín],腳下卻一軟,跪跌了下去。

“跡部景吾,你——”真田不由自主的搶上前一步,向跡部伸出手去。

頭頂枝葉忽然簌簌作響,隨即涼風拂麵,眼前白影閃動,真田趕緊旋身,刹住了腳步。定神一看,一個身穿白麻衣衫的青年,落在了跡部身邊,摟住了他的肩膀。

“我不管你是誰,放下他。”真田舉起了猶自淌血的佩劍。

“他救了你,你倒還想殺他麼?”白衣青年抬頭,目光望向真田身後,墨藍色的長發垂落在他的臉邊,襯托著他淺淺的笑容,有幾分神秘的懶散,“你們的國主駕到了,你是打算留在這裏和我糾纏呢,還是去陣前參見幸村殿下?”

他救了我?國主駕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看你身後吧。”白衣青年把跡部架了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警惕略側過頭,視線越過自己的肩頭,真田看見跡部的戰刀斜斜的插在草叢裏,刀頭上竟然釘著一直手腕粗細,墨綠色的長蛇!

難道,剛才跡部是從蛇口下救了自己,而自己卻趁機將他刺成重傷!

真田無比震駭,霍的回頭,跡部在白衣青年的懷抱中,虛弱的掙紮著,口中猶自惡狠狠的威脅,“又是你這混蛋,本大爺放了你一馬,又來找死嗎?”

忍足搖頭歎氣,捉住跡部的雙手,“我不是找死,我是救你,站在你麵前的家夥,可是被稱作立海最冷酷無情的人呢

13、第十三章 ...

。”

“真田大人,真田大人——”身後傳來切原的呼喊,真田一疏神,眼前又風聲颯颯,衣袂翻飛,夾著跡部的怒罵,白衣青年的身影很快在林間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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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沾滿血跡的柔軟布帛浸入水中,整盆溫水立刻變作觸目驚心的殷紅,侍女端著銅盆的雙手,都不禁有一些顫唞。

醫官揮了揮手,另一名侍女又換上了一盆清淨的溫水。

如此清洗擦拭了幾遍,真田胸口兩道又深又長的傷口已不再滲血,微微翻卷的皮肉呈現出猙獰的淺紅色。

“真田大人,卑職現在給您上藥,或有些許疼痛,您擔待。”醫官恭謹的低聲說道,拔開了一個瓷瓶的木塞。

真田目光陰沉,隻是目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真田大人素來沉潛嚴毅,今天更是周身仿佛包裹了團團寒氣一般。前方傳來捷報,說是立海軍隊大勝冰帝,身為主帥的真田大人,為什麼看上去很是不快的模樣呢?

醫官心中納悶,嘴上卻不再多話,把碧色藥粉細細的撒上真田的創口,感覺到真田的腰身陡然繃緊,更是害怕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好不容易上好了創藥,醫官又從盤中取了幹淨布條,原本想說“真田大人,卑職給您包紮”,偷覷了真田的臉色,還是戰戰兢兢的把這句話的咽下喉嚨。

“浦口醫官,讓我來吧。”一個柔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身白色便服的幸村精市,微笑著立在門邊。

浦口醫官手一抖,趕緊把布條放回盤中,畢恭畢敬的匍匐在地,口中稱呼,“參見國主。”

真田的背影一凝,似乎有短暫的遲疑,慢慢的站起,轉身,始終不曾抬頭,便要單膝跪下。

幸村趕緊快走幾步,托住了真田的手臂,“哎,你有傷在身,不必行禮。”

隨後吩咐醫官和侍女,“把東西放下,你們先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