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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太郎正是心急如焚,又萬般無奈之時,一聽忍足的名字,立馬對他怒目喝叱:“忍足侑士,你究竟是什麼居心?你出這樣的主意,莫非是想害死世子,報複當年國主對你們忍足一門的處置嗎?”

麵對著怒氣衝衝的榊太郎

24、第二十四章 ...

,忍足隻是低眉淡笑,緩緩的把目光轉向跡部,輕聲說道:“老師,你放心,我會陪他一道,如果要害死,就先害死我自己好了。從前您不就說過,我必須用自己的一生,來效忠世子麼?”

四道目光碰撞的瞬間,跡部不知覺的側過頭去避開了。

忍足的聲音柔和,卻在跡部的心湖攪動了層層淪漪,既讓他覺得暖意蕩漾,又伴生著莫可名狀的不安。

雪白的布帛一點一點的從刀鋒上滑過,真田看見如鏡的霜刃上,映出自己的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是這把戰刀,毫不留情的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猙獰的傷口,卻又在極度危險的關頭,救過自己。

溫暖的燭光在冷滑的刀鋒搖曳,犀利、流暢、明媚,一如它的主人。

那個詭豔的月夜,原來隻是一個美麗驚心的錯愕;可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呢?僅僅隻是因為他驕傲的武士精神嗎?

不管怎樣,跡部景吾救了自己,而自己回報他的,卻是一個更加猙獰的傷口。

一想到這裏,真田覺得身體的肌肉驟然一縮,仿佛也能感覺到彼時跡部徹骨的疼痛。

早就習慣了在殊死相搏之際,對無數對手毫不留情的一劍貫心。那個時候,明明也可以讓跡部毫無生機,卻在生死穿行的瞬間,刺偏了那麼一點點。

盡管隻是毫厘之差,但是留住了跡部的性命。為什麼呢?難道他不是自己,是冰帝眼下最應該除去的敵人嗎?

跡部現在怎樣了?他的傷勢果真不要緊嗎?

還有,那個從天而降把跡部救走的人,又會是誰?

真田手腕微抬,燭火又在刀刃上掠過一道流光,漫過鍔口那龍飛鳳舞的字跡:侑士。

忍足侑士?仁王所說的那個高深莫測的浪人,會不會就是他?

突如其來的靈感,將真田的部分疑問,貫穿在了一處。然而,似乎又生出了越來越多的困惑。

心思紛亂之際,門外忽然傳來極其短促、輕微的聲響,真田馬上警覺的握緊了刀柄,沉聲喝問:“是誰?”

真田素來嚴毅喜靜,沒有他的召喚或允許,上至國中官吏,下至府邸仆役,都不敢靠近他的居室。甚至連國主都不曾不告自來,登堂入室。

遠處鍾鼓迢迢,已是深夜,究竟是什麼人,這樣的膽大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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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真田警覺和疑竇剛剛生起,門就被推開了。力道幹脆、霸氣,顯得門外之人並沒有半點的躊躇。

一股涼風登時從門外灌進來,吹得門口那人長發與衣襟獵獵飛舞。

銀灰色的發綹,銀灰色的錦袍,張揚華麗。

修長而挺拔的身軀,冷靜而驕傲的眼神,卓爾不群。

那個人在真田震撼到極致的目光裏,昂然他進了房間。

跡部景吾?!認出來人的同時,真田弦一郎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人影騰挪,刀光一閃,手中的戰刀已經架在了跡部的脖頸邊。

跡部側頭看了看讓肌膚凜凜生寒的鋒刃,冷笑,“怎麼,你好像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