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地是我最要緊的朋友,是我的手足,跡部景吾平生從不求人,即便是我自己的生死,我也不會用尊嚴去換取,可是,可是——”
真田發現,那兩團柔光背後,依舊閃爍著兩點明滅不定的亮色,顯示著跡部內心的強烈掙紮。
並且他正對著自己的俊美容顏,也呈現出一種厲烈的淒然,口氣也聽得出軟款的意味。
是的,如果此時此刻,身陷敵手,生死隻在瞬間的是幸村,自己也會像跡部一樣,方寸大亂,尊嚴全無的去乞求敵人吧?
正在極度為難的思忖間,真田覺得手臂一熱,扭頭一看,跡部的手掌已經扶上了他的肘彎。不禁心中大叫慚愧,自己對著他如此失神,假如跡部存心加害,自己隻怕已經吃了大虧。
跡部握住真田的胳膊,輕輕晃了晃,求懇的意味更加明顯,“你放了樺地吧,這份恩情,我必定牢記在心,今後無論兩國如何,我總會報答。”
報答,怎樣報答呢?跡部在心底問自己,身處如此緊張尷尬的境地,卻有一抹笑痕,不知不覺的浮上了他的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先預告一下,接著就想看床單戲的同學,恐怕要失望了。景少堂堂男子漢,色誘已經很那個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像女人一樣,脫光了衣服貼上去什麼的……
口胡,既然不脫,那我為毛還要這樣寫?我果然很嚴重惡趣味,又虛偽的有著某些多餘的潔癖,TAT...
床單一定滾,但是不是今天晚上,啊嗚...
ps:真的沒喜歡SD的麼?真的沒有喜歡SD的麼?TAT,為毛俺萌的如此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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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跡部景吾,一直都是傲岸飛揚的姿態,如無雲青空的烈日,似無星夜色的朗月,有一種攝魂奪目的光華。
而此刻那抹忽然浮現在他唇邊的淺淺笑痕,卻宛如雲片遮蔽了日月一角,使他的氣韻霎時柔淡下來。不可迫視的張狂美麗,也變作了幾分孤清、幾分可親的吸引力。
這樣的跡部是陌生的,迷人的,令真田的呼吸不由一窒。
可以感覺到,胳膊上的手指在緩緩向下移動,那遊絲一般詭秘的觸♪感,讓真田原本堅不可摧的意念,開始出現了一時恍惚的搖晃。
肌膚一熱,真田素來沉穩的手掌,竟然有了瞬間的一顫,跡部的掌心,已經從外側裹住了他的手背。
“怎麼樣?可以嗎……”始作俑者的跡部,發覺自己的聲音也有了些許不穩。
本該是設局者,本該是一切盡在掌。然而,置身於越來越強烈的,曖昧、美好而刺激的空氣之中,跡部也不知不覺的緊張、激動起來。
時間就在這粘稠溫熱的幾乎凝固的空氣中,一點一點的流逝;膠著的四道目光都在竭力克製著,不要暴露內心深處那幾乎要衝破禁囿的,莫可名狀的某種強烈情緒。
靜夜的某處,又遙遙的傳來一聲鍾鼓,已經是二更天了。
就是這一聲幾乎杳不可聞的鍾鼓聲,令真田陡然一震,猛的後撤一大步,將手掌抽離了跡部的掌握,恍然如幻的神色,也立刻恢複了先前的冷靜堅決。
“不,不行!”真田斷然搖頭。
“你!”跡部像是同時被一盆冷水和一瓢熱油同時兜頭淋下,胸口熱熱的希冀一下變冷,而滿腔怒火同時升騰而起。
“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真田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目光勉力回避跡部因為憤怒而潮紅的麵頰,“我會向國主求情,請求他放回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