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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能保樺地無礙麼?”

“不能,他是殺是放,由國主定奪!”

“很好……真田大人,我就……多謝你了!”

跡部慘淡的笑聲戛然而止之,真田還沒有咀嚼出他話中之意,便覺麵前寒芒閃動,如星光瀉地,鋒刃破空的銳氣,轉眼已經刮得肌膚生涼。

真田大驚,他正處於心神紛亂之際,更加沒有想到跡部會突然動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殺招。

兩個人相距不過咫尺,盡管真田的身體立時做出判斷和反應,旋身向後速退,可是在跡部心裏,早已推算了諸般可能,演練了無數次,戰刀如影隨形,將真田的退避之路全然封死。

緊接著是頸側一涼、微痛,真田聽見跡部的低叱,“別動,我不想傷你!”

兩個身影同時靜止下來,對麵峙立,跡部手執戰刀,架在真田的肩頭,在鋒刃與肌膚之間,一汩殷紅的血跡,流進了真田深黑色的領口。

事情再明白不過了,從一開始,他就算計好一切了吧?可笑自己身經百戰,曆遍凶險,竟然會如此輕易的掉進跡部的彀中!為什麼?為什麼?!

他隻是冰帝的世子,隻是敵方的統帥,真田弦一

28、第二十八章 ...

郎,你以為他是誰?是誰?!

真田的胸中如同埋了一座行將噴發的火山,而表麵卻像月下沉靜的大海,痛恨、失望到了極致的他,反而隻是冷冷的望著跡部,冷冷的問他:“你想拿我的命換樺地?”

那雙眼睛看不出一絲的怒火,反而讓跡部不敢直視,他牢牢的握住刀柄,把視線移到真田的傷處,低聲說道:“我無意傷你,可是對不住,我隻有這個法子。隻要你們放了樺地……”

然而,跡部的話還未說完,真田便一聲冷笑,突然大聲喝道:“來人,把大牢圍住,不要放走一人!”

跡部既驚駭又意外,刀柄一旋,一壓,“你,你不要性命了麼?”

“跡部景吾,你聽好了,真田弦一郎從不受人利用,更不受人脅迫,你要我性命自管動手,隻是你們任何一人,都休想活著離開立海。”

他的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起伏,一張臉,一雙眼睛,更是堅硬、冰寒如同沒有生氣的石頭和石頭上的凝冰,反而讓跡部覺得毛骨悚然。

他萬萬沒有想到,忍足的計策也不曾算到,真田會如此決絕,寧可自己性命不要,也不肯屈從妥協,他的驕傲竟然到了遠勝性命的地步嗎?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頃刻間跡部的思緒陷入了焦慮無措的困境,

外頭囂雜聲起,守衛的武士一下子衝進大牢,把跡部和真田團團圍困在中央。

“真田大人,這,這——”武士的首領桑原看著明晃晃的刀刃,架在自己統帥的脖子上,登時駭得目瞪口呆。

“將他拿下!”“放了樺地!”

真田和跡部同時暴喝,桑原為首的厲害武士俱都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聽著,不用理會我的死活,如若走脫了此人,你們就全部切腹自盡!”

真田聲色俱厲,桑原等人更加震恐。真田大人軍令如山,從不含糊,那是半點違抗不得的。但是萬一此人真的手起刀落,真田大人有個好歹,隻怕到了國主那裏,在場的所有人也是統統沒命。

左右都是個死,這些刀林箭雨打滾過來的武士們,一時全沒了主意,隻能握緊兵刃,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牢被圍住的二人。

“你們放是不放?當我真不敢殺他嗎?”跡部將戰刀橫到真田頷下,向上一抬,真田的頭顱被迫仰起,可是回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