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吾怎會是你的對手?”
聽素來心思縝密的幸村,說出如此輕巧的有些孩子氣的話,真田緊繃的臉不禁一抽,一個苦笑在他唇邊化開去,又走回床邊,雙臂撐著床沿,俯□去,將一臉輕鬆的幸村半裹在懷中。
“若是單打獨鬥,我和跡部景吾大致在伯仲間。可是國主殿下,如果冰帝大舉來襲,城中所剩的兵馬……”
“唏……”幸村微涼的手指,突然輕掩住真田的嘴唇,雙瞳中的水光,變得有些搖漾不定,籠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弦一郎,我知道,你一定不害怕麵對跡部景吾,是不是?為了保護我,你怎樣也會將他打敗,是不是?”
幸村一連兩個“是不是”,將真田問的有一霎的失神。
究竟是與不是呢?心中竟然沒有一個毫不猶豫的果斷的回答。
莫非……莫非自己真的害怕麵對跡部景吾?!
十三歲起就身經百戰,橫行天下,在戰場上,早已拋卻生死,不懼任何強敵,為什麼會害怕麵對跡部景吾?
想到此番跡部不是在立海玉林的合圍之下九死一生,就是要立馬橫刀的在自己麵前一決生死,真田突然感到,越跳越促的
38、第三十八章 ...
心驀的一個收縮,一種不同於皮肉之傷的痛感,鮮明而強烈的充塞在胸口。
一如月前在兩軍陣前,與跡部決戰,麵對兵刃脫手的跡部,自己的劍鋒眼前就要刺穿他的心髒,可是就是這疏忽來去,又無法抵擋的痛感,讓自己身不由主的,刺偏了那原本足以致跡部死命的一劍。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真田在心中苦苦追索著。可是同時,又越發明朗的覺察了答案,讓他更生震撼和恐懼,不敢去回答自己。
良久無語的真田,忽然感到脖頸一沉,鼻端縈繞著混雜了藥香的幹淨肌膚的氣息,幸村的手臂繞過了他的肩膀,麵龐已近在眉睫間。
隻不過,那張臉上消失了剛才輕快的笑容,變作了似乎帶著薄薄憂傷的專注。
“我說笑的,在弦一郎你的心目中,最重要的始終是立海,是我,對嗎?”
如此親近的距離,之前不是沒有,可是從未像此刻這樣,讓真田有一種壓迫的感覺。
內心一動,真田突然生出了一個令人不快的猜想,他艱難的翕張著嘴唇,仿佛不想驚動近在咫尺的幸村,又仿佛按捺不住心底的窒悶。
“精市……這一切,是不是,你設計好的?你在……懷疑我?試探我?”
“你不要生氣,弦一郎……我,我從來也沒有想現在這般,害怕過……”
話音消失了,如春風的最後一脈溫暖,如夕陽的最後一縷光輝,消失在真田和幸村的唇間。
真田呆住了,幸村的舉動沒有讓他驚詫,卻讓他茫然。
那柔軟的,帶著澀味的唇舌,輾轉在他的唇齒間,一點一點的徘徊著,深入著,令他覺得,自己像是獨自行走在一條陌生的路上,迷霧重重,舉步維艱,分不清前方到底是花香遍地,還是百裏冰封。
同樣是突如其來的親吻,卻截然不同與那個月下荒野,不同於那個狂傲少年……
橫生的記憶,讓真田身軀陡然一震,一股熱流從記憶生起的地方,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
感覺到真田體溫的變化,幸村正品嚐著淺淺失望的唇舌,逸出一聲模糊而熱切的呻[yín],一隻手掌探進真田的衣領,撫上了他劇烈震顫的灼熱胸膛。
39
39、第三十九章 ...
微涼的手指貼上火熱的肌膚,反而令情思紛亂的真田一震,趕緊抽身退卻,跪地埋首向幸村請罪,“臣下冒犯了國主,請國主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