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莫千信清透的眸中浮出笑意。
頓了下說道，“剛剛…你四哥……”
“我四哥怎麼了？”
莫鸞回頭，“你們不是說他工作忙麼，做遊戲的確實很忙。”
莫千信點點頭，“嗯，很忙，對了，你晚上吃了嗎？”
“吃過了。”
兩人說著話，莫千信刻意走在後麵。
拿出手機用最快速度給老五發了一條信息。
讓他不要慌，見機行事。
——
“你要穩住心緒，情緒撥動不能太大，不然，情況隻會越來越糟糕。”
莫千琉坐在單人椅子上，他穿著薄薄的米黃色風衣。
拉斯拉的秋天來的比較早，窗外的樹葉已經泛黃，秋風陣陣淒涼悲傷。
正如他此時心情。
“加大藥量吧。”他說。
“不行，你的服藥量已經到了極限，不能再加大藥量。”
心理醫生馬克雙手放在桌上，看著他說，“歐文，既然那段記憶如此痛苦，不如我給你催眠。”
哐——
莫千琉猛地站了起來。
“就算我因此而變成精神失控的瘋子，也不會使用催眠忘記我妹妹。”
馬克聳聳肩，“這隻是個建議。”
莫千琉穩了穩情緒，“我先走了。”
街上的風清清涼涼的，杏黃的葉子落在肩上徒增寂寥。
男人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
渾身虛浮，心慌慌的沒有力氣。
人來人往，他在長椅上坐了很久。
久到太陽西斜，電話鈴聲不斷。
他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高雅菲”三個字。
第一次心頭浮出疲倦與膩煩。
“喂。”
“歐文，你去哪裏了？你這幾天為什麼不見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高雅菲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我死裏逃生非常害怕，你不陪我給我安全感就算了，還把我關在門外。”
“不好意思。”
莫千琉說，“這幾天工作有點累。”
“你少騙我了！”
高雅菲聲音尖利，“你根本就是躲著不見我，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不要我這個妹妹了？”
莫千琉沒有回答。
他的神情有點恍惚。
每次看著高雅菲，看著她那雙和妹妹一樣的鳳眼。
他就在想，千鸞是不是也長成和她一樣高的大姑娘了。
小時候，她最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麵跑。
奶聲奶氣的叫他三哥。
不知道見麵後，她對他親不親。
“歐文，你又不說話了，你到底怎麼回事？你真的不要我當你妹妹了？”
高雅菲哽咽，“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莫千琉回神，輕聲說：“雅菲，從一開始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然後呢？”
高雅菲情緒很激動，“我當了這麼久的替身，我不委屈嗎？”
“我沒有騙過你。”
莫千琉道，“我們認識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你很像我妹妹，讓我忍不住親近……看到你會讓我有些許安慰。”
他的聲音帶著憂鬱，緩慢而平和，“雅菲，千鸞在我心中無可替代。”
“那我是什麼？既然她在你心中無可替代，那你為什麼要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