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要離開了我才發現,自己居然一點也不懂子書墨織,有關他的一切,我什麼也不知道。如晴雨軒為什麼要落鎖,西側院為什麼沒提名字,沒一個婢女,卻整潔幹淨,柳柳小姐是誰,他愛她又為什麼不娶她。可這些已經不是我要思考的問題了,我該思考的是,悄無聲息離開,安全活著。

一進院子,把院門栓上。利落鋪開被套,把布包背背上,做好這一切,觀察好最好的爬牆位置,我抱住大樹,開始往上爬,身手還算敏捷,沒多久就到了牆高的距離。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挑了根還算結實的樹幹,我憑住呼吸,小心翼翼一寸一寸的往牆上挪,這可是不是鬧著玩的,當然得注意,否則小命不保。

攀著牆,踩到地,我才鬆了口氣。

打量著周圍,這明顯也是一條街道,隻是人煙稀少。不知道姹紫嫣紅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子書墨織知道了會不會找來呢。管不了這麼多了,還是趕緊走吧,往亮堂的地方走肯定是沒錯的。

黑暗中有幾撥人的眼睛,都盯著這個渾然不知,往前移動的身影。

負責監視保護清月的暗衛,其中一個站起來剛想去通知子書墨織,一陣風吹過來,夾著莫名的香,“不好是迷香,”話一出口,兩人皆倒在了屋頂上。

第18章 遇險

說是街道,不如說是一條小巷。

但這條小巷也太過安靜了,讓人心生害怕。

我心裏作祟,不安之感極重,越走越快一路狂奔起來。

忽聽背後有輕輕重重的腳步聲,我走他走,我停他停。

靠,玩恐怖電影啊。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拉緊背包,背靠牆,看向身後。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迷蒙的滿月光輝下,一個修長的背影,一襲白衣,墨發傾散在背後。

納悶中,看這形象怎麼也不像一個打家劫舍之人。

我壯著膽子,不客氣的大聲質問“喂,你為什麼老跟著我啊。”

良久他還是一動不動。

靠著牆,我慢慢的往前移。如果他想對我不利,我至少也能走的遠些。其實麵對高手,我走遠些又有什麼用,結果都是一樣的。

就在我以為那個背影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突然轉過了身,腳尖點地,身形一閃,就到了我跟前。

我目瞪口呆,心生神往,這個是輕功嗎?好神奇啊!

“清月還記得我吧!”方遠山笑嘻嘻的問我。

“廢話,當然記得。”我拉長臉,“你沒事玩什麼貞子,我還以為碰到鬼了呢。”

他一臉奇怪,“什麼是貞子?”

說話之際,我率先邁步。耽誤這麼久的時間,姹紫嫣紅估計已經發現我不見了,現在再不走,就等著成為甕中之鱉吧。

方遠山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對於他出現在這裏,我不信這是偶然。想起第一次我們之間的對話,腦袋浮出很多問號。

雖然才見過他兩次,但每次見到他,就會覺得很窩心,很有安全感。在他麵前,我潛意識裏就不想隱藏自己。

做朋友是講感覺的,麵對他,我心裏的天枰不需要加籌碼,就無條件往信任那方傾斜了。也正因為是這樣,很多問題,我今天就要問清楚。

“你到底是誰?”我厲聲問。

“清月,你不要這麼凶嗎。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讓我成為你的誰。”方遠山對著我邪魅一笑,所說的話,帶來的是無盡的曖昧。

我眉毛輕擰,他就不能改改這無時無刻的嬉皮笑臉嗎。

扯扯他的白衣,方遠山轉過臉。月光下,他漆黑的頭發如烏鴉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