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哪叫彈琴?根本就是在製造噪音,汙染環境。”魏可人絲毫不給麵子的指著他的鼻子嗤道。“在你那種魔音的幹擾下,九成九隻有聾子才睡得著。”
“起碼還是有人睡得著。”他挑她語病 “剩下的那些是一睡就不會再醒的死人。” “是嗎?”對她惡毒的評價他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是!”
“你說是就是羅。”語畢,他繼續舞動十指。
“你到底是缺乏音感,還是根本不會彈琴呀?”頭痛欲裂的她受不了的揉著太陽穴,尖銳的問道。
“那有差別嗎?”他這回沒刻意停下手指動作,甚至沒再抬頭看她。
“差多了!要是單單缺乏音感,你至少可以運用技巧去遮掩;要是根本不會彈琴,就少在這兒自虐虐人。” “要是兩者都缺乏呢?”
“那你最好立刻停止彈琴,以免招人砍殺。”他要是再繼續彈下去,難保她不會失控的衝進廚房拿菜刀砍他。
“好。”封罭好商量的停下動作,轉首望向她。“不過……”
“不過什麼?”先前的幾次教訓讓魏可人戒慎的望著他,不再被他一副好說話的模樣給鬆了防備。
“要我不彈,可以,不過你要接手嗎?” “休想。”她雖彈了一手好琴,可她今生卻無意再碰琴。
“我就知道,求人不如求已,所以我隻好自己來羅。”說著,他再次將十指搭上琴鍵。
“你可以有第三個選擇。”
他揚揚眉,靜候她的下文。
“有人規定你一定得彈嗎?”
他如她所料的搖搖頭。
“既然沒有,你大可將它擺著,沒人說不行吧。” “有,我自己。”他的表情相當的認真、嚴肅。“如果可以,我也想將它直接擺著,可是不行。”
“為什麼不行?” “你知道人一久不運動,就會很懶得動吧?” “當然。”她沒好氣的賞他一記白眼,認為他故意轉移話題,還轉得十分蹩腳。
“所以羅,人都這樣了,更何況是機器呢?”說著,他便重新舞動十指,“其實機器比人有骨氣多了,所以人骨要是鬧脾氣的話,隻要隨便動一動,安撫一下,就可以又蹦又跳。可機器若不時時安撫,一旦讓它卯起來,它可會直接罷工,任你怎麼端、怎麼打都於事無補。所以為了防止它和我鬧脾氣,我隻好浪費點時間跟它建立一下感情。”
“這琴不是你的嗎?”罷工就算了,省得繼續遭他淩虐。
浪費時間!魏可人不屑地橫他一眼。他敢說她還不敢聽哩!
他最好把時間全省下來!
“不是。
“那你何必把它擺在這兒占空間又浪費你寶貴的時間呢?”她毫不給麵子地當著他的麵捂住雙耳。
“這好歹是前任主人的心意,不好推拒。”天知道心意是啥東西,不過為了計劃順利,他不介意勉為其難的套用一下。
“你願意浪費你‘寶貴''的時間是你的自由,可我也有拒聽噪音的權利吧!”
“我有強迫你下來聽嗎?”封罭拋給魏可人一個是你自己不請自來的眼神,氣得她重咬下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望著他那副吃定她的踉模樣,氣急敗壞的她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讓她逐漸冷靜下來。
他是故意的該不會是準備套用這些日子的小人手法來逼她乖乖就範吧不論是不是,她這回絕不能讓他稱心如意,否則她往後的日子鐵定難過了。
“是沒有……”直接,隻是間接罷了。“是我自己被你‘獨特''的琴聲給吸引下來的。”她小心地措辭,平撫自己過於激昂的情緒,不再讓他恣意挑撥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