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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致便她受寒,可他仍不免擔心她會冷著,因此趕忙以

出乎意料之外的速度褪去她的胸罩和底褲,然後將她緊緊包裹在浴袍之下,攔

腰抱進浴室。反應不及的冷霜凝慌張的環緊穀澧鏨的頸子,生怕一個不小心就

有摔到地上之虞。

穀澧鏨輕鬆的將她固定在右臂之中,左手敏捷地調著水溫。

" 喔!" 當穀澧鏨將調好水溫的蓮蓬頭對著冷霜凝衝水時,她立刻像被電到

似地瑟縮了一下,痛呼出聲。

" 太燙了嗎?" 他迅速移開蓮蓬頭,並以主手腕內側測了下水溫。

" 不是。" 她搖了搖頭。

宛如萬蟻鑽心的刺痛,讓冷霜凝刷白了臉。下回就算打死她,她也不再如此

自虐了!

她暗自發誓。穀澧鏨若對冷霜凝的回答有絲毫存疑的話,也在瞧見她身上原

本幾不可見的細細抓痕瞬間紅腫清晰時,自動陰清。

冷霜凝深決地吸了一口氣後道:" 衝吧!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點洗

完早點了事。" 這番話也不知是在說給穀澧鏨聽的,還是在自我安慰,她邊說,

牙齒還邊打著哆嗦。

" 這兩天你還是盡量保持幹爽,如果非洗不可的話,擦澡吧!" 他實在不忍

見她紅腫的身子再慘道水噬。傷在她身,疼在他心!

" 少羅唆。" 她都已經痛到麻痹了,這時才喊停,豈非白受罪?!" 想打退

堂鼓就直接說,少在那兒裝腔作勢。" " 你明知……" "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

隻知道你又打算食言了。" 她心一橫,搶過他手中的蓮蓬頭,將水量開至最大,

猛地當頭淋下,讓人分不清她臉上滑下的是淚還是水。

穀澧鏨由她後方環抱住她,絲毫不介意渾身名貴的衣物瞬間濕透,唯一大意

的是她漠然的疏離。

" 我投降,別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穀澧鏨用左手溫柔的取下她緊握在手

中的蓮蓬頭,沾上香皂的右掌則輕柔地順著她玲攏的背部曲線蜿蜒直下。

" 你是少爺,我能說不好嗎?" 冷霜凝假意嗤道。

" 原諒我……" 望著懷中氣焰比他高張的女人,他無奈的附在她耳邊低喃。

他的驕寵,她的氣焰,不禁讓兩人同時憶起幼時的一句稚語——你是所有人

的少爺,我卻是你一個人的小姐。

隨著溫熱的水花不斷灑落,煙霧彌漫的浴室裏,隻見冷霜凝垂首笑得好不燦

爛,而穀澧鏨卻認栽地仰天搖頭歎息。

" 嘔……嘔……嘔……" 冷霜凝蹲在穀家大宅牆邊大吐特吐,將胃囊裏可吐

的東西全部清空之後,她仍不斷幹嘔著。

而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一時亂了手腳的穀澧鏨杵在一旁盯規著她顫唞的背影。

手足無措地方在她斜後方三步遠。而出麵幫主子阻擋冷霜凝去路的歐陽誓、項

矢、虞肅、上官舯因人,除了歐陽誓奉命去請醫生以外,其餘三人則立在穀澧

鏨身後待命。

其實當五分鍾前冷霜凝開始窩在牆角的時候,穀澧鏨便不假思索地衝過去想

將她摟進懷中憐惜,可一在她身旁站定,雙手即將環上她的身時,那衝動立刻

被他想起事發原由而作罷,不得不硬生生地收回蠢動的雙手,並退離她的身邊。

原來一大清早,冷霜凝就執意要依言回公司進行彩排,可穀澧鏨卻不願銷假

上班,所以意見不合的兩人就從臥室一路糾纏到大廳,再由大廳拉扯到庭院,

好不容易才讓她逮著機會,連忙乘隙甩開他,直奔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