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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直暗中保護穀澧鏨的歐陽誓、項矢、虜肅、上官舯一見此情形,不待主

子吩咐,便主動現身阻擋。煩不勝煩的冷霜凝耐性不再,於是二話不說的直接

和迎麵而來的虞肅對上,大施拳腳。

除了‘榮幸’披挑中當沙包的虞肅以外,未與戰的歐陽誓、項矢、上官舯則

有默契地分散圍在她身後三尺處,連同虞肅正好將她圍在一個圈內。

缺乏耐心的虞肅為求速戰速決,一把箝住冷霜凝無衣料遮蓋的頸肩之處,然

後借力便力的將她推向穀澧鏨。不料一落進穀澧鏨的懷中,她使不領情地一把

推開他,衝到牆腳吐了起來。

" 誰讓你們出手碰她?" 眼見冷霜凝已經幹嘔到全身虛脫,隻差將胃整個吐

出來,卻還不見醫生蹤影,穀澧鏨終了捺不住的找人批鬥,以緩和心底的憂慮。

親眼一見,他終於知道冷霜凝的恐男症有多嚴重了。心雖疼,卻也不由自主

地湧現一抹竊喜,原來他真是唯一不會令她產生排斥的男人。

" 是我逾矩,我願承擔所有的責罰。" 虞肅往前跨出步,將所有的過錯一肩

挑下。

" 請少爺降罪。" 項失和上官舯默契十足的異口同聲說道,同時跨步向前與

虞肅並列,表明共進退。

" 愚忠!" 冷霜凝雙手抵在牆上,虛弱的冷哼聲搶在穀澧鏨之前發出。原來

母親還不是最走火入魔的愚忠分子!

" 你還好吧?" 聽聞她出聲,穀澧鏨始終高懸的心這才落了地。

" 你自己吐吐看不就知道了?" 冷霜凝抬起蒼白的雪顏,睨他一眼,順手取

過他遞到眼前的手帕,拭了拭嘴角。" 醫生順便自己留著用!" 她的視線越過

他,漠然地看著尾隨在歐陽誓身後的家庭醫生。

效率還真'' 快'' 呀!她都吐去半條命了,醫生才姍姍前來,還真是名副其實

的‘看’醫生哩!

冷霜凝蹙了蹙眉頭,受不了充斥在自己身上的難聞味道,腳跟一旋,長發隨

風揚起,宛如一道黑瀑飄飛過穀澧鏨的麵頰,在他鼻尖留下陣陣專屬她的淡淡

發香,身影隱沒入大宅裏。

冷霜凝眉目含笑的倚在健身房外看著穀澧鏨舉著啞鈴。在他的堅持之下,她

和他的蜜月假期一天天過去,她始終沒能銷假回公司進行排練,以至於錯過今

年的模特兒大賽,讓對手孟如意輕易贏走後冠,可她一點兒也不介意。

除了盂如意真有奪冠的實力以外,更要緊的是她終於如願的讓穀澧鏨重新動

起右手,還勤舉啞鈴以加速右掌的靈活度。

她盈著笑意的眼眸在觸及他手上那白得刺眼的手套時,瞬閱黯了下來,揚起

的嘴角也不再。

雖然他自她洗傷自己以來便接手了幫她淨身的差事,兩人也因此親密不少,

可他遮掩的技巧卻也著實了得,以至於她至今未能清楚窺得他右掌的傷疤。

" 有事?" 空氣中忽然飄散著屬於她的淡淡清香,穀澧鏨直覺的抬頭望向她。

" 為了一粒老鼠屎,你讓所有的人陪葬,值得嗎?" 她望進他的眼。

為了逼出當年強暴她未遂的惡人,他竟不惜對他重視的好友們趕盡殺絕,而

出身政治世家,目前身為外交官的黎鏗首當其衝。

原本前景一片光明的黎鏗打從三個月前就開始走黴運,先是莫名其妙得罪了

上級長官,結果被道上莫須有的罪名由德國流放至非洲某個鳥不拉屎的貧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