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3)

「大白,你怎會到這兒來?」

十年前,修一念的身邊有一對雙生書僮,大哥為白時晴,弟弟為白時陰,在她還小的時候,大夥都是玩在一起的。

而這幾年來,也全賴他願意放行讓她潛入修一念的書房外,要不然她連竄進修府都難;畢竟現下的修府可不同於以往的修府,守備之森嚴,隻怕連隻蚊子都飛不進這幢宅院。

修一念如今可是長安侯,是有爵位的,而她頂多隻能算是一個小小的舞伶,身分之卑微,連替他提鞋都不能。

「我方才在前院聽見了一點聲響,便順道繞過來探看,果真不出我所料,又是你。」白時晴噙著淡淡的笑。

「我有發出那麼大的聲響嗎?」

不會吧!她以為這幾年來,她的輕功已經精進不少了,怎麼還是這麼簡單地就被他發現了?拜同一個師父,成果怎會差這麼多?

「不,我是聽到你和師父的聲音。」他依舊輕笑著,俊爾的麵容讓人想不到他居然可以以如此年輕的年紀,管理修府上下。「那麼大的嗓音,說不定連少爺都聽到了。」

「怎麼可能!」他已經十年沒習武了,怎麼可能聽得那麼清楚?

當年娘為了感謝修伯伯扶救之恩,答應收這一對雙生兄弟為徒,也順便教一念基本功。

都怪娘啦!無故說起婚事,害她直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天色還這麼早,你就打算竄進書房了嗎?」白時晴輕喃著。

「大白,現下才過晌午,你以為我會做這種事嗎?」她又不是吃飽撐著等著挨一念的罵。

她之所以要趁夜進書房,就是因為書房的主子不歡迎她嘛,她才不得不用夜襲這等下流招數;而現下可是大白天,她可沒有把握可以在他麵前暢行無阻,倘若再被他逮住,她可真是無臉見人了。

「那你今兒個到這兒來……」

「我……」怪了,看他這神態,怎麼壓根兒不像是已得知她和一念的婚事?會不會是娘誆她的?「我是來問小白回來了沒有。」

白時陰離開修府已經一年多,至今依舊音訊全無,讓人猜不著他突然離開修府到底是為哪一樁。此時此刻拿他當擋箭牌,方巧適用。

「時陰離開修府已經很久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回修府,然而你卻問我時陰回來了沒有,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白時晴笑得很可惡,然而她卻不明白,還逕自為了編派理由而傷透腦筋。

「我擔心他啊!」

哎呀,他和他真的是雙生兄弟嗎?怎麼兩個人一點都不相似?

「在他離開後的一年多?」他挑高眉。

衣無愁登時悟出他的話中話,不禁瞪大水眸。「大白,連你都欺負我!」太過分了吧!

「我怎麼敢呢?」白時晴緩緩地退後兩步,蓄意拉開一點距離。「畢竟你極有可能會嫁進修府,成了修府的少奶奶,也成了我的主子,那時我不過是個下人,能欺負你嗎?」

這消息也是他今兒個早上才得知的,雖說尚未成為定局,但依他對主子的了解,這事兒是八九不離十了,修府等著要迎親了。

「你……」杏眸微眯,衣無愁伸手便出招。「你在胡說什麼?這事能拿來放在嘴上胡說的嗎?」

可惡,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張口也沒什麼好話。

「出手這麼狠,別玩過頭了。」白時晴隻守不攻,左閃右躲,毫不費力。

「誰說我是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