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就是不放水,就是不讓她打著。可有什麼辦法?在娘的眾弟子之中,大白的拳腳功夫和無常並排第一,而她的拳腳功夫隻能自保。
「喂、喂,你們在這裏玩什麼?」
突地,一道爽朗的聲音介入兩人之中,頎長的身影也一同介入,輕而易舉地化解兩人一攻一守的形勢。
「無常。」衣無愁有點意外。「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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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無常奉娘的命令到江南一趟,以往不過一個月是見不到他的人的,不知為何這回才過沒幾日他便被召回了。
「就在方才。」世無常大笑著。「你和乾娘的聲音,我在外頭的城西大街便聽到了,哪知道循聲找來,竟看見你和大白正在過招。不過你會不會玩得有點過火了?」
「沒法子,無愁這娃兒一得知將要嫁給……」
「不準說!」白時晴話尚未出口,衣無愁手中的軟鞭便已成功地讓他住口。
這個混蛋,居然想把這事兒告訴無常。事情根本尚未成定局,說不準八字都沒一撇,在這當頭提這件事作啥?
「到底是什麼事啊,能讓無愁動這麼大的肝火?」世無常接住她揮出的軟鞭,頗富興味地來回睨著兩人。
「新嫁娘的情緒總是陰晴不定。」白時晴說得很挑釁。
「新嫁娘?」世無常一愣,抬眼睞著她。「你?」
「你不要聽他胡說,這樁婚事全都是我娘作的主,我壓根兒不知道!」她極力說服自己這事兒根本就沒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臉總是燒燙得很,教她沒來由的不知所措。
「對象該不會是……」看著她的反應,世無常不禁猜測著。
「我家主子。」白時晴恰當地接話。
「誰說我要嫁給他了?」衣無愁拔尖聲音吼著。「我寧可連夜離開長安也不嫁給他!」
「是嗎?」
微微沙啞的陰柔嗓音淡淡地自樺樹林一隅的院落長廊傳來,三人猛地抬眼望去,不知他是何時來到此處,或者是打一開始他便已待在這裏。
衣無愁咽了咽口水,雙眼直瞪著許久沒在如此明亮的地方出現的他,亦開始惱怒自個兒方才怎會口不擇言,竟想也沒想地便把這些難聽的話給全吐了出去。
可就算他聽到了又如何?她又還沒有決定要嫁給他。
修一念輕歛魅眸,緩緩地走回房裏,頎長的身影閃進房裏,伴隨幾聲咳聲。
時間彷若停了下來,剛回府壓根兒搞不清楚狀況的世無常和一臉無辜的白時晴麵麵相覷,反倒是手足無措的衣無愁沒來由的燒上一股悶氣,蓄勢待發。
「搞什麼?」
他轉頭就走代表什麼意思?他這個悶葫蘆,自從十年前摔傷之後,是一天比一天悶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無愁。」兩個男人回眸睞著她。
「我去找他把話說清楚!」
話落,腳一蹬,衣無愁隨即如一道淺影往前奔去,帶著一身的怒氣。
什麼嘛!
倘若他真的那麼不想見到她,又為何要答允娘的要求?
他定是答允了,否則這件事情是早上才談妥的,為何大白會知道?他既是答允了這樁婚事,又何必擺張臭臉給她看?
既然不想見到她,那就明說嘛!
「一念!」
嫩白的淺影伴著微惱的嗔聲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