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其實……夫妻間這樣也正常。”

賀梨抬起眼眸,靜靜地看著她:“正常嗎?”

被她語氣一問,溫酒愣了幾秒。

賀梨看出了,睫毛動了動,聲音發澀:“結婚三年邵其修欺負我沒有經驗,什麼都不懂,時至今日我才知道原來夫妻恩愛,不是這樣的。”

才短短幾日,溫酒感覺賀梨眼中添了一抹情緒。

她又想到了假性懷孕這件事上。

難道是因為這個,讓賀梨飽受打擊?

“小九,我於他而言,隻是合適罷了。”賀梨輕輕一聲。

她是個連生氣都是不做聲的女人,心思又比誰都通透。

以前隻是什麼都不懂,現在回想起來,她婚後與邵其修親密的次數不多,一個月偶爾幾回,看似每次他親吻時都很漫長,耐心憐惜著她。

賀梨當初以為自己嫁給了一個事事體貼周全的丈夫,就連床事上,他也是保持著風度。

殊不知,每次邵其修盡管後麵動作也激烈,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卻是清醒的。

他沒有她這般身心投入,隻是用征服的姿態,一點點將她收入手掌心裏。

賀梨眼底隱著淡淡壓抑,說:“我好像惹到他了。”

溫酒沉默一會,其實她也看出來了。

否則以邵其修這樣的男人,難以想象會把自己妻子弄得一身都是觸目驚心的吻痕。

賀梨突然想喝酒,她前半生都活的循規蹈矩,很少會做出格的事,此刻,滿懷心事不知怎樣傾訴出來。

溫酒的來到,正好給了她這個機會。

“邵其修有一個專門的酒庫。”賀梨說:“就在地下室裏。”

溫酒的酒量很淺,想了想說:“我們可能都會醉。”

“不過……”

她話鋒一轉,知道賀梨心裏不好受:“誰讓他要欺負你的,我們去喝光他珍藏的酒。”

賀梨輕輕的笑了:“好。”

男人會不會心疼這些被糟蹋的酒,溫酒就不關心了。

在酒庫裏,她開了瓶最貴的,跟賀梨說:“像邵其修啊,徐卿寒這些事事都想做主的大男人,你越安分越乖,他們一開始會覺得你好,時間長了,習慣了就會覺得這女人,不夠味。”

這方麵溫酒可是在徐卿寒身上參透出來的道理,喝了口,又給她倒了杯,繼續說:“任性點嬌氣點沒什麼不好的,這些男人忙碌的工作已經夠枯燥,其實他們是會願意用自身成熟的閱曆來包容自己女人的幼稚和魯莽,前提下,要討他們喜歡。”

所以,溫酒煽動著賀梨,把邵其修酒庫這些寶貝,都給浪費了。

“等他回家沒酒喝,自然會把注意力都放你身上了。”

賀梨喝下去的酒,是苦的。

她酒量沒溫酒這麼差,一杯下肚,什麼話都敢說了。

可是,喝的沒滋味。

“我想跟他離婚。”

賀梨閉上眼苦笑,聲音發澀:“可是他說……我要敢,他就。”

遞上離婚協議書後,那天早上,邵其修手掌將她的腿,用力地陷在被褥之中,嗓音前所未有的沉啞,就在她耳旁低低危險說:“邵太太,你要想離婚,我一定會讓你先盡完妻子的義務。”

起先,賀梨解讀不透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直到接下來,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等她在短暫幾分鍾的時間內得到滿足後,就翻身離開去洗澡,而是露出了男人本色。

三分鍾她都受不了,何況是……

原來這個男人,也有著邪性的一麵。

她是多愚蠢,才會覺得邵其修是那麼容易應付?

賀梨抿兩口酒,眼眸摻雜著複雜的情緒,看著溫酒傾訴出心事:“其實我和邵其修也有過情濃時,否則,我又怎麼會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