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是我要住過來的,他的房子在市中心,地段繁華,交通便利,一平方的價格足以讓我吃半年。可是,那不是我的長久之地。總歸是要分開的,不如起初就不要對那個地方有留戀,省的日後舍不掉。我啊,是個念舊的人。這幾件家具,是我讓他從我們父母的房子裏搬過來的,嗬嗬任性吧,他都照做了。”齊陸手中的香煙已經燒完,棍狀的煙灰被修長的指頭一抖,簌簌落進桌上的一隻極小的煙灰缸。

煙灰缸的一角,還沾著某人額頭的鮮血。

“這麼說來,你們感情挺好的啊,那為什麼要吵架呢?還動用了武力。”陳小牧指了指桌角的煙灰缸,伸了伸舌頭。

“小牧,你喜歡過一個人嗎?”齊陸話鋒一轉,問到了陳小牧心中才剛剛愈合不久的傷口。

“嗯,喜歡過。”

“嗬嗬,看來也不是真的喜歡啊。喜歡,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喜歡就是喜歡。那份心中的悸動會永久的占據在你的心底。每當提及起來,都會不用思索的想到那時的心動,那時的激動。無論你經過多少的甜蜜,多少的悔意,改變不了對那份心底情感的一分一毫。那個,才是喜歡。我很喜歡齊言,所以,我想要為我的喜歡做點什麼。他是個成功的男人,需要一個可以在人前為他增光的女人站在身側,不是我,不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喜歡和愛,不關乎旁人。可是生活,卻逃不出世俗。如果我的喜歡和愛讓他在世俗過的辛苦,過的不開心,那就是我的失敗。說明我不會愛人,也不配愛人。”齊陸將煙頭按滅在透明的玻璃裏,一陣掙紮過後,煙蒂靜靜的躺在煙灰之上默而不語。

陳小牧不討厭齊陸,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從來沒有。聽到他這一番有關愛的闡述,對他更加的有好感。自己和他的觀念恰巧不謀而合。愛她,就尊重她。保護她,是要在她需要自己時。每個人都有責任和義務讓自己成長,這是無法逃脫的道路。

“可是,他要是娶了別人,你難道就。。。”

“難過?傷心?還是生不如死?嗬嗬,他現在的女朋友還是我介紹的,很乖巧,很可愛。最黑暗無助的日子我們都咬牙挺過來了,怎麼會再重蹈覆轍。隻不過,是讓原本歪曲的道路,恢複正常而已。難道不是嗎?日子依舊要過下去的。”齊陸靠在床頭,側頭對著陳小牧說道。

明亮的眸子裏映著自己驚訝的麵容,還有窗外昏黃的日光。又是一個悶熱的傍晚。

陳小牧的媽媽打來電話,說房子裝的差不多了,過個三四天就可以搬回去了。

陳小牧興奮的在床上跳了好幾下,年久的木板床險些壽終正寢。

應該告訴齊陸一聲,自己就要搬走了吧?

想了想,還是等晚上吧。這幾日總是碰到他匆匆回來,又匆匆出去。隻知道是齊言被車撞傷,至今在醫院昏迷不醒。齊陸正全心全意的撲在醫院裏,照顧那個自己愛著的人。偶爾才回來拿點東西。

第三次踏上老舊的樓梯,陳小牧手心都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這種不祥的預感,與日俱增。

齊陸依舊坐在拐角的窗台,白色襯衣,黑色褲子,在迷離的燈光下,說不出的俊秀美麗。

這次手上沒有香煙,是一個圓形的物體,閃著璀璨的白光。陳小牧沒有看清楚,那個物體就被齊陸塞回了口袋。

“你怎麼來了?”好看的眉眼,好看的嘴角,好看的梨渦。

“兄弟,我是來告訴你,我要搬走了,回新家了。以後有空來我家做客啊。”陳小牧呲著小牙,手舞足蹈的說著。

“嗯,要走了啊。我會想你的。”齊陸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細長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