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向他解釋。
秦漠開始有些疑惑,不知道她要去拿的東西是用在他的手上,但他看清那個罐子後才恍然大悟,勾著唇角說道:“老婆,你怎麼知道我買了這個?昨晚被你傳訊的態度嚇得放車裏忘記拿出來了,你什麼時候拿上來的?”
這不是他在百貨大樓偷偷給她買的東西嗎?
去取給唐老爺子的禮物時他特意饒去了護膚品專櫃,挑選了這個新上市的手部護理組,本打算晚上給她一個驚喜,哪知道她和寧淮先給了他一個驚嚇。
唐奕汐忽地一愣,不明所以地抬眼望向秦漠,手中的塗抹按摩動作卻沒有停下。他的話聽上去不像是玩笑……
“快別弄了,我一個大男人弄這東西幹嘛?這是給你買的。快進來,我幫你塗。”秦漠掙脫了那隻手把浴缸邊的妻子撈到了腿上麵向著他而坐,抓了她的一隻手掌就學著她剛才的方法幫她塗著白色的手膜,“以後再也不讓你下廚房洗碗炒菜了,下回如果還去支教,咱就捎上一個廚師,可不能把我老婆的小嫩手給糟蹋了。”
看著秦漠低著頭絮絮叨叨地說著,唐奕汐心中有股莫名情緒翻湧著。
有一種感情會無聲無息地侵入內心,在你毫無防備的狀態下紮根停留,恣意生長,等你發現時,它可能已占領了你生命的全部。
唐奕汐深吸了口氣控製著情緒,牽強地微微一笑,柔聲道:“還以為你隻是開玩笑,原來我們這麼有默契。秦漠,這是我給你買的,如果真要帶人去,咱就帶個全能的吧,你的手不是用來砍柴挑水的。”
她的嗓音有些哽咽,笑容也不算真切,但望著秦漠的雙眼權勢著她的一腔柔情。如果不是寧淮的出現,如果沒有這個強烈的衝擊,或許她沒辦法這麼快看清自己的內心。
“老婆,你是說……這不是我買的?”秦漠很驚詫,雙手纏繞著她的,隔著白手膜摩挲著她的掌心。
唐奕汐很肯定地輕點了頭,嚴肅地回答:“這雖然是我回國後買過最貴的奢侈品,但確實是我挑選和付錢的,糖寶貝和寧淮可以做認證,梳妝台上還有發票可以做物證。”
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車裏有什麼東西,何況昨晚在院子裏談好她就直接被他背上了樓,壓根沒機會再下樓。
不過,他們會為對方買同樣的東西,她很覺得很意外。
“汐汐,我想吻你。”
秦漠顧不上手上塗滿了滑膩的手膜,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將她摟得更近,迫使她雙腿大張地跨坐在他身上,不等她回答就吻住了她微揚的柔唇。
這一次,他沒有張狂攻勢,沒有肆意侵略,像是抱著萬分珍視的心情,輕輕柔柔地含著她嬌嫩的唇瓣,小心翼翼地舔允摩挲,引得她溫馨回應,兩唇相依。
廝磨片刻,唐奕汐主動離開他的唇瓣摟著他的脖子靠上了他的肩膀,微微喘熄,調整呼吸,做好了傾吐的心理準備。
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她的開口。
“秦漠,我做了一晚的夢。一開始夢的都是寧淮,像一場剪切拚接的電影,那幾年的生活一次姓在夢裏放映。後來又夢到了他離開後的生活,先是無心學習如行屍走肉般生活了半年,之後有了糖寶貝到處打工看人臉色,嚐盡各種苦楚,還夢到那次在酒吧後巷遇見三個美國男人的事……因為推銷酒水被客人灌得連路都走不穩,那次,若不是我用防身的刀子割破了手臂借酒裝瘋說自己是艾滋病患者嚇走了他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唐奕汐說到這裏苦笑出聲,緊了緊手臂讓自己貼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