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還是乖乖聽話吧,上一次您跟著別人逃走了,我們也沒好果子吃,希望您也能體諒一下我們的不容易。”
上一次,哦對,那是我跟著薄驍出逃到俄羅斯了。
已經逃走一次了,想要第二次逃走肯定沒那麼容易了!
我用力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說,“放我離開,我有重要的事情!”
兩個人態度堅決,相當之難纏。
“夫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您還是親自對薄先生說吧,沒有薄先生的吩咐,我們是不會放您通行的。”
“我大姨媽來了,我要去買姨媽巾!你們也攔著嗎?!”
“那讓張嫂給您去買好了,夫人說說您平時用什麼牌子的。”
這麼私人的話題,這兩個保鏢依然是波瀾不驚,看樣子是鐵了心不讓我出去了。
既然走,走不成,好啊,那我幹脆以死相逼。
“你們若是不放我離開,我現在就死在這裏!等薄芷回來,讓他給我收屍!”
原本以為這話能嚇嚇他們,豈料這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依然是麵色寵辱不驚。
“夫人您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薄先生吩咐過,若是夫人您想要您的弟弟好好上學的話,就乖乖聽薄先生的話,不然不要怪薄先生對您的弟弟下手了。”
聞言,我突然一陣脫力,感覺靈魂脫離了自己的軀殼,打死我也沒想到,薄芷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竟然會對蕭苛下手!
蕭苛,我唯一的弟弟。
是,我雖然和家裏斷絕關係,但是那隻限於我那不講情義的母親啊。
我可以不管她,但是我不能不管蕭苛,蕭苛是無辜的。
薄芷向來會抓人的軟肋,他知道蛇打七寸的道理,所以我被他吃得死死的。
“夫人,所以您請回吧,外麵風大別著涼了,您若是感冒了的話薄先生也會責備我們的。”
保鏢說著,對我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用力咬著嘴唇,原地不動,我不甘心就這麼回去。
不行,薄芷現在說不定在找徐橋川的麻煩,徐橋川那麼信任我,我可不能害了他。
這麼想著,我豁出去了。
我踮起腳尖,捧起其中一個保鏢的臉,直接親了上去。
把他親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又捧起另一個保鏢的臉,不過我沒親他,在他看愣眼兒的時候,我揪著他的腦袋,往旁邊那個保鏢一撞——
砰!!
兩顆堅硬的腦袋瓜子撞到一起。
嘖嘖,隻是聽著那聲音我都覺得疼啊。
事不宜遲,我趕緊跑,飛快地跑,一邊跑一邊給徐橋川打電話。
打了好幾遍,都不接。
該死的,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不接電話咧?
我不死心又打一遍,對方終於接通了,我開門見山,直接就說,“不好了不好了,我進書房的時候被薄芷發現了,薄芷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電話那端是良久的沉默,呼吸有些沉重。
“喂?徐橋川?你怎麼不說話啊?喂喂?”
我盯著手機,看著還顯示正在通話中,不由有些納悶。
很快的,對麵傳來一聲不疾不徐的,“限你三秒鍾,給我滾回家去!”
我怔住,一聽這個聲音,竟然是——
“薄……薄芷?!徐橋川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這?”
“嘟嘟嘟——”
糟糕了!
我急得跺腳,該不會徐橋川的通話被薄芷視聽了吧,那麼徐橋川人去哪了哎喂?
眼下的局麵有些混亂,薄芷就像是一個幕後黑手,暗中操控著一切,我就是被他操縱的人中之一,我發現我好像永遠都擺脫不了他。
我隻能回去了,等著晚上薄芷回來。
一分一秒對我而言都是煎熬,我心急如焚,不知道現在徐橋川怎麼樣了,會不會有危險啊。
時針指到八的時候,薄芷終於回來了。
我趕忙上前,在玄關處就攔住他,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個卑鄙小人,你把徐橋川怎麼樣了?”
“整天關心這麼多男人,怎麼不關心關心你老公,嗯?”他慢條斯理解開領帶。
“那你花天酒地找小姐的時候,怎麼沒關心過我??”
薄芷冷哼了聲,“笨蛋!”
“你才是笨蛋!你們全家都是笨蛋!”
“果然是笨蛋哈哈。”
他笑起來,毫不收斂的那種,笑得我很窘迫。
氣得我跺腳,雙手叉腰,“快說,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他不理我,進了門之後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背對著我這才慢慢悠悠不緊不慢道,“有那個時間想著怎麼逃走,還不如看點時事新聞,你想知道的事情新聞都會報道。”
我不理解薄芷的意思,他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
我的注意力瞬間被電視裏麵一則新聞吸引。
整個腦子都當機了!
不可能吧……
怎麼會……
徐橋川竟然被抓了,還有宋子昂,兩個人都被抓了!
看新聞報道,說是徐橋川涉嫌泄露公司機密不說,還找人做假賬,擅自挪用公款,數額巨大涉及上億元,這麼大的數額是要坐牢的!
還有宋子昂。
宋子昂又是怎麼回事?
報道竟然說做假賬的人就是宋子昂,可是宋子昂不是薄芷的手下嗎?
我看向薄芷,像是看到魔鬼一般,他越是冷靜自持,我便越是毛骨悚然。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
他冷眼看著我,語氣不悅,“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你可以信任之外,不要信任任何人,沒有人會真正對你好,隻有我才是對你最好的人。”
他這套官方的話我完全聽不進去,腦子嗡嗡一片。
“該不會是你搞的鬼吧?你故意陷害徐橋川是不是?”
在我印象中,徐橋川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再加上他提起他妹妹的時候,表情那般憂傷沉重,我沒有理由懷疑這麼好的一個人。
可是等到我話音剛剛落下,薄芷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骨。
骨節用力。
掐的我有些疼。
“你放開!”
“知道麼,我現在對你,真的是很好很好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讓我這般對待,我的溫柔全部都給了你,你還想怎麼樣?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和任何男人接觸的,你別想離開我。”
“放開!真的,薄芷,你遲早把我逼瘋了,我會去死,我在你麵前自殺!!”
誰知他聽了,不怒反笑。
“乖,寶貝兒,你怎麼舍得死呢,你若是死了,你的親弟弟會給你陪葬的。”
他笑得像天使一樣純淨,無害又溫柔,但是這溫柔是他裝出來的,他心裏怎麼想的誰知道呢,我看著薄芷的笑容,隻覺得毛骨悚然,後背是一股子深深的惡寒。
這個男人,我真的受夠他了!
奈何他知道我的軟肋,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知道這麼看著他。
“乖乖的,我不會虧待你的,若是不聽話,到時候下場慘的就是你的家人,你也不想看到你弟弟有事吧,嗯?”
他拍了拍我的臉,明明是溫熱的手指,我卻覺得那麼冰涼刺骨。
薄芷……
他是我的魔咒。
我閉了眼睛。
任命吧。
——
我特別想去探監,可是薄芷不給我這個機會。
我現在走到哪,都得跟他彙報。
薄芷又坐回了原來總裁的位置。
現在的天行集團,產業鏈可謂是遍及全球。
但是,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今天下午他回來的特別早,也不知道哪門子瘋,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了洗手間。
“漱口去!”
“你幹嘛?有病是不是?”
“你來來回回也就會罵這幾句了。”
他目光冷得如利箭,在我的臉上快要射穿了。
“聽說你還親了我的保鏢,蕭、茴。”
最後兩個字,近乎被他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我心一橫,冷笑道,“對啊,就是親了,怎樣?”
就是想氣死他。
“漱口,一百遍!再有下次,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不要。”
憑什麼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
薄芷不緊不慢,“我已經把其中一個的舌頭給割了,不想讓我割另一個的話,就乖乖地給我漱口去!”
“你就會拿這種事情威脅我嗎?!”
我氣得想甩他一巴掌,“都過去好幾天了,你也太小心眼了吧!而且我就是親了一下而已,又沒舌吻,再說了,要不是你逼我,逼得我走投無路,我才不會那麼做。”
他置若罔聞,指著洗手間的方向,“給你三個數,不然我真割。”
“你割啊,隨便你,我跟那兩個走狗又不熟,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把他們殺了我也不管。”
“蕭、茴,你氣死我算了。”
“誰氣死誰?嗬嗬,你真好意思說。”
現在我唯一的樂趣就是跟薄芷拌嘴,看他氣得臉色扭曲鐵青,吃癟還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就特別特別爽。
可是我沒想到,這個變態能夠變態到令人發指的程度。
他見我不動彈,就拉著我到了洗手間,自己含了一口漱口水,堵住我的唇,把水往我嘴裏灌。
這水含著我倆的唾液……
呃……
我徹底被他惡心到了,一把推開他,“夠了!我漱口還不行嘛,你別惡心我。”
我來來回回漱了三十多遍,嘴裏全都是漱口水的味道,薄芷就站在我旁邊,目不轉睛盯著我。
“我真想知道你心裏到底想什麼!”
我一邊漱口,一邊說。
他冷嗤,“我才想知道你心裏想什麼。”
漱到第50遍,漱得我都反胃了,他這才讓我停下。
我咳嗽了兩聲,現在我聞著這個漱口水的味道,就特麼的想吐。
薄芷一把將我扯到他身邊去,俯下身來,那架勢是要吻我。
在他的嘴唇碰到我嘴唇的前一刻,我趕忙用手背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給親!”
他不耐煩,“你是我老婆,憑什麼不給親?”
“那你答應我個條件。”
“說。”
愈發不耐煩了。
我吸兩口氣,“你讓我見見徐橋川,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
薄芷的臉色一下子冷下來,用力彈了我腦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