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還是不說話,不過休息室裏麵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回響。
我聽了,覺得有些羞赧。
“小乖,從抽屜裏給我拿個套。”
小乖……
這是他給我新起的昵稱嗎?
我摩挲著抽屜,一邊承受著他一次次的橫衝。
還沒等我找到避孕套,他就直接——
該死!
我無語了,這一次用盡全力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到了一邊去。
耳邊是低低的笑,薄芷將我圈住,吻著我的臉,“沒忍住,誰讓你不快點找。”
靠,還怪我了。
誰知道他一天之內能發多少次獸欲。
“再來一次好不好?我還想要。”
他像個孩子似的,今天笑得很開心。
我已經鮮少看到他笑得這麼開心了。
因為今天他太溫柔了,所以我也有些沉淪其中。
我知道我不應該沉淪的!
“戴套。”我沒好氣吐出一句。
他點頭說好,今天特別好說話。
最後癱軟過去,我沒忘記那個男生給我的囑托,對薄芷說,“你幹嘛好端端否定人家的企劃案?”
他冷哼,語氣帶著警告的意味,“你確定要在床上問我別的男人的事情?”
“我答應他了,他說讓我問問你原因。”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好說話?”
“人家叫我漂亮姐姐,小孩子嘴真甜。”
“我的嘴也挺甜的,平時說那麼多好話給你聽,也不見你向著我。”薄芷陰陽怪氣。
真是奇了怪,他什麼時候說好話給我聽了?
不諷刺我就不錯了好吧。
“人家年輕,你還年輕麼?老男人。”我故意激他。
“老男人?”
他頂了我一下,又道,“男人三十一枝花,別不知足!”
我:“……”
“他的企劃案沒什麼問題,不過誰讓我看他不順眼。”
我愣住。
“為什麼?”
“誰讓你對他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一副我是老板,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我哭笑不得,大老板要這麼任性的嗎,我不就是對人家抱有欣賞性的一笑而已。就讓他吃醋成這樣,這個男人也忒小氣,那之前他和虞傾然搞曖昧,我心裏難受我跟誰說去?
這麼一想,我也懶得理他了。
最後他硬是再來了一次,才勉強同意采納那個男生的企劃案。
我這算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的吧。
……
我兩條腿打哆嗦從休息室走出來,薄芷已經在處理公務了。
我要出去,他叫住我,塞給我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
他有些不自然,清清嗓子說,“自己打開就知道了。”
打開了,是一條藍色絲巾。
就是我昨天在薄芷辦公桌上看見的那一條,條紋的,也是虞傾然脖子上戴著的同款。
我笑了下,帶著諷刺的意味,“薄總您是批發絲巾嗎?”
“什麼意思?”薄芷皺眉。
“你給了別的女人的東西,我才不稀罕!”
我直接把絲巾摔他麵前,啐了一聲:“惡心。”
說完我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這個男人優哉遊哉的嗓音,“蕭茴,還說你沒吃醋。”
我兩隻拳頭攥緊了,轉過身來,衝他吼了句,“我就是吃醋了,所以呢?!”
薄芷笑了一下。
“她的絲巾我不知道怎麼來的,你的這條是我買的,我親自買的。”
薄芷特地強調了親自兩個字。
我哼了聲,沒搭理他走了。
——
快下班的時候,虞傾然來辦公室。
當時整個秘書辦公室就隻剩下我自己了,因為我要等薄芷一起走。
助理辦公室應該在隔壁才對,也不知道虞傾然過來做什麼。
“你是薄芷的老婆?”
虞傾然打量著我。
我冷然,“是又怎麼樣。”
“沒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無愛的婚姻繼續堅持也沒有用,我喜歡薄芷,真心的喜歡,希望你主動放手。”
虞傾然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反應過來,她好像是過來跟我宣戰的。
這是準備打算明著跟我搶薄芷了嗎?
嗬嗬,還說什麼無愛的婚姻。
誰告訴她的這是無愛的婚姻?!
我快要被氣死,明明我才是正宮,卻活得這麼憋屈,誰讓我的脾氣就是這樣,我改了二十多年了也沒改過來。
不過我感覺我離爆發不遠了,這個虞傾然可千萬別逼我到份上。
我沒去辦公室找薄芷,自己自顧自打車離開了。
到了家門口,遠遠地看到一個身影。
穿著黑色的衣服,戴著鴨舌帽,裹著像是一頭熊似的,真的很難叫人認出來。
不過我還是認出來了。
是費風。
我環顧四周,見四周沒人,這才朝著他那邊走過去。
“你怎麼找到這來了?”我走近了,才問。
“你見過徐橋川了吧。”費風壓低了鴨舌帽。
“嗯,他跟我說讓我聯係你,可是他還說薄芷不是薄家的孩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我最好奇的。
可是費風卻說——
“你暫時也不要管這個,聽說你最近和薄芷在冷戰?”
“怎麼了嗎?”
冷戰也管啊,這是我和薄芷的家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要取得他的信任,不然怎麼把他打垮?”費風說道。
聞言,我有些糾結,我不想把薄芷打垮。
“你該不會是心軟了吧?”
費風一眼就看穿了我,道,“你若是心軟的話,不是我說你,你這一輩子都無法擺脫他的束縛了。”
“我該怎麼做,我不想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第一步就是取得他的信任,別讓他懷疑你。暫時我也沒辦法聯係你,他有多精明你也知道,至於應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他還愛著你,那麼他對你的愛就是你最好利用的工具,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說完,費風就走了。
今天的風比平常還要冷冽一些。
我驀地打了個寒顫。
回到家,我仔細想了想,陡然間覺得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