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悲哀的真相(1 / 3)

護士告訴我說,方寰有健忘症,上一次我來過,她已經不記得我了,護士讓我不要再說刺激方寰的話,我點點頭。

還是如同上一次見麵時那樣,方寰背對著我,坐在窗前,一動不動的如同靜止了一般,像是雕塑似的。

我坐在她身旁,握著方寰的手,想要跟方寰靠近一些距離。

“阿姨,我叫蕭茴。”

她轉頭看著我,“蕭茴?”

她果然是不認識我了。

“嗯,我——”

在我下一句還沒說出口之前,方寰竟然衝我笑了,“我認識你啊。”

我一愣。

她緊跟著又道,“我家承承很喜歡你。”

“承承……是、是蔣承嗎?”

因為蔣承也就是薄芷。

女人點點頭,突然一下子哭了起來,愈發用力地握住我的手,“我好想承承啊,他已經好久沒來看我了!”

“……”我的大腦亂成一團,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真是沒想到這個方寰竟然跟蔣承有聯係。

蕭苛告訴我說,方寰是不能生育的,那麼蔣承又是怎麼一回事?

莫非蔣承是她收養的孩子?

我按捺住心頭的異樣和激動,耐著性子看著方寰,“阿姨……您生過孩子嗎?”

“你怎麼這麼問啊。”

“啊抱歉失禮了,就是我的孩子剛卸貨,我小腹上有一道疤,我感覺挺難看的。”

說著,我掀起自己的衣服,給方寰看我肚子上的那道疤。

方寰笑笑,“你這道疤還算是好的,不仔細看的話都看不出來,你看看我的!”

說著也掀起她自己的衣服,給我看。

我清清楚楚看到那條蜈蚣般的疤痕,方寰一邊又道,“當時生承承的時候,我生了一天一夜,都不想生了,不過最後還是堅持下來了。”

老天,這疤痕應該是騙不了人的,母愛的光輝也是騙不了人的。

難道蔣承,也就是現在的薄芷,真的是方寰的兒子嗎?

可是這麼看,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我吸了口氣,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悄悄地試探性地問方寰,壓低了嗓音道,“阿姨您認識……鄧椿梅嗎?”

緊跟著,方寰又發瘋了,驀地尖叫起來。

我一把抱住她,這一次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我盡量耐著性子道,“阿姨你別害怕,我不是害你的,我隻是想了解事實而已,你別害怕,別害怕!”

方寰喘著粗氣,我能感覺到她整個人在發抖。

“我、我一輩子都不想看見她!我恨她,恨她!”

“好好好,阿姨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說了,您別激動。”

我好不容易才安撫下方寰的情緒,我猜測之前我媽鄧椿梅肯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方寰的事情,於是才會讓方寰這般嫉恨。

而薄芷,如果真的是方寰的兒子,那麼他想要為母親報仇,所以才找人輪幹我媽,將心比心,如果說我媽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我知道,該還的總是要還的。

安頓好方寰,從醫院出來天色已經暗下來,我沒打算回家,又去找我媽生前另一個牌友。

那個女人我認識,是之前跟我媽關係特別好的一個女人,平日裏喜歡抽煙,穿低胸露肉的衣服,家裏是開超市的,他老公聽說有隱疾,聽說她背著他老公撩了不少漢子。

我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抽煙,穿著紅色的亮片低胸裙。

“王阿姨,我想跟您打聽件事兒。”

“啊,小茴啊。”

她衝我伸伸手。

我不明所以。

“我最近手頭有點緊,聽說你榜上了大款,給我點錢花唄。”

真是服了,打聽個事兒也得給錢。

我手頭隻有三百塊錢現金,給她了。

她美滋滋笑起來,三百塊錢對村裏人來說已經很多了。

“哈哈你跟你媽一樣傻,行了說吧,什麼事?”

她前麵那句話我就不怎麼開心了,眼下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耐著性子道,“我想知道您認不認識一個叫方寰的女人?”

“方寰。”

她微微眯著眼睛,笑容漸漸收斂起來,“你問她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給我媽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我媽給方寰打了一張欠條。”

“方寰啊……”

女人吸了口煙,煙圈都噴到我臉上,嗆得我直咳嗽。

她笑了笑,又說,“方寰是個不太正常的女人,瘋瘋癲癲的,自從認識椿梅之後就一直纏著椿梅。”

“她為什麼纏著我媽?”

“這個我也不知道,方寰對椿梅很好,椿梅賭博輸了,沒錢了,不敢回家跟你爹說,都是方寰給她錢,為此方寰沒少跟他老公吵架。”女人又吸了口煙。

竟然兩個人還整天吵架,豈不是表明關係並不好?

這麼想著,我又問,“那後來呢,我媽和方寰阿姨有沒有發生一些矛盾什麼的?”

“不清楚,我記得椿梅已經好久沒有跟方寰聯係了。不過椿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這麼說你可能不太開心,但是你媽人品確實不行啊,在外收了不少黑錢,嘖嘖,隻不過是她僥幸,沒被查出來罷了。”

說著,又笑起來,“還別說,你媽在有了你弟弟的時候,本來牌癮都小了,不過誰讓你老公那麼有錢,一下子給她好幾百萬塊的彩禮,你媽沒幾天就輸光了,不是敗家娘們還能是什麼?”

薄芷……

聯想到薄芷,我陡然有些驚悚了,因為我懷疑薄芷應該是故意的。

我了解薄芷的作風,他若是想陷害一個人,便會計劃很久很久。

薄芷應該知道我媽牌癮重,故意給那麼多錢,不就是讓我媽繼續賭博的?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了,我媽落得現在這種局麵,我也不知道應該怪薄芷,還是怪她自己本性難移。

告別了王姐,才發現薄芷給我打電話了,不過我手機靜音了沒聽見。

天色都黑了,現在末班車都沒了,我打車回去的。

在車上我就在梳理事情的經過,可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按理說如果方寰真的是薄芷的母親,薄芷這麼有錢,不會讓自己親媽住在精神病院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