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
邱夏和秦書令亂成一團。
邱夏一個人躺在酒店的房間睡不著,電視節目也無聊,便想到要打蘇清涼的電話,騷擾騷擾她。電話通了,卻是方程接的。
她疑惑,“蘇清涼的電話怎麼在你這兒?”
方程的回答令她更加疑惑,原來方程自己找完資料後,發現地下有一個手機,電池殼和機身都已經了分家。她撿起手機追出去,發現蘇清涼已經走遠了。再到窗戶邊一看,她已經上了一輛的士。
方程說,“清涼當時好著急的樣子,臉色都烏了青烏青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好替她將手機收起來。”
“有這事?為什麼不打電話電訴我?”邱夏問。
“我以為她遲一點會回來公司的,但她一直沒回。”
邱夏連忙去敲秦書令的房門,將這件事告訴他。秦書令也慌了,一想到蘇清涼緊張得連電話都摔在地上就忍不住胡思亂想,喃喃問邱夏,“你說,會有什麼事令她如此焦急慌張?”
邱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現在聯係不上她。”
想了想差點跳起來,“除非是戚展銘,肯定是戚展銘出了什麼事。”一見秦書令眉頭深鎖,趕緊解釋,“你也別介意,雖然他們已經成了過去式,但畢竟他們曾經是夫妻,蘇清涼對他投入了很多感情,如果戚展銘真有什麼,她有所擔心也很正常。如果不擔心,那真就成沒心沒肺的人了。”
“我不是介意,隻是擔心。難道真是戚展銘出事了?你有沒有戚展銘的電話,打過去問一下?”
“電話倒沒有,”邱夏想了想,“趕緊上網,他們公司搞網絡的,肯定能找到。”
“現在這麼晚了,他會在公司嗎?”
“不知道。試一試。”
兩人急忙回打開電腦上網,通過搜索引擎,他們找到了一銘公司的電話號碼。
邱夏嚐試著打過去,響了幾聲之後,居然有人接聽,盡管是男聲,但聽得出來,並不是戚展銘。
“你好,請問戚展銘在嗎?”邱夏問。
“請問你是哪位?“對方很機警地問。
“哦,我是戚展銘的朋友,他手機關機了。”邱夏編了一個理由。
“不在,戚總已經下班了。”對方消除了戒心,答道。
“大概什麼時候走的?”
“兩個小時之前,十點鍾的樣子吧。”
“他今天一天都在公司嗎?”
“在。”
“你確定?”邱夏又追問。
“當然確定啊,我們部門頭兒去度假了,戚總負責監管我們,一整天都在公司呢!對了,你問這個幹嘛?”
“哦,沒什麼,謝謝你了。”
邱夏掛斷電話,望向秦書令,“不可能是戚展銘,他一整天都在公司。”
秦書令的神色突然變得疑重,“難道——是她家裏有什麼事?”
邱夏驚恐,除了戚展銘,能讓蘇清涼如此慌張的,怕是她家裏了。她對著手機,不停地翻閱電話薄,很遺憾,她根本沒有儲存蘇家的電話號碼。真該死!怎麼就不動動拇指,將她電裏的電話也儲存呢。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除了戚展銘,除了蘇家,她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會令一向淡定的蘇清涼如此失態。
她雙手撐住桌麵,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過了幾分鍾,她果斷地掏出電話給打給方程,“方程,你聽我說,麻煩你現在馬上去一趟蘇清涼家裏,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馬上將她家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你快去,對,現在,越快越好。”
方程去了。
兩個小時之後,方程向邱夏和秦書令報告了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
邱夏抱著僥幸的心理問,“你看到蘇清涼了?她親口告訴你的?”
“不,”方程否認,“我並沒有見到她人,我從她鄰居那兒打聽到的。電視上也正播著新聞。”
邱夏頓時愣住,手也僵了,跌坐在凳子上。她一向不流淚,但此時,眼淚卻像斷線的珠子嘩嘩往下流。和蘇清涼認識這麼多年,她見過蘇父無數次,他給她的印象甚至好過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勤快,隨和,體貼。每次去蘇家,她都會像在自己家一樣,扔下包就問,“蘇叔,有沒有好吃的?我餓死了!”
而蘇信河,則會慈祥地應一聲,然後笑嗬嗬地去給她拿各種各樣的食物。
她曾跟蘇清涼說,世界上最後一個絕世好男人給你碰上了。蘇清涼則驕傲地回答說,我知道你說誰,我爸爸唄。他脾氣好,性格好,心態好,一切都好,街坊鄰居,上司下屬,沒有一個人不誇他!
秦書令看著淚流滿麵的邱夏,心裏震撼。連邱夏都悲傷成這樣,何況蘇清涼呢?她會怎樣?
無法想象的悲痛。
他馬上作出一個決定,“邱夏,你回去。我在這兒等吳雲開的答複。晚上可能沒有航班了, 明天一大早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