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南邵東陽王,人雖囂張跋扈,卻是慧眼識珠之人,拉攏了朝中不少官員以外,更是提拔了布衣出身的劉會名。這劉會名詩書不通,卻通水利工程這一行,祝文斐見這是個人才,所以收為己用。
“你安頓好那些老百姓了沒?”
“那是自然,黎珀柯他想搶功,我就讓給他,我隻吩咐了劉會名和我派去的祝家軍保護好老百姓,那黎珀柯能不能指揮好他的人治水,他能不能做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若是做不好,淹的就隻是老百姓的莊稼地,老百姓的損失,他來負責,杜家,我那嶽父,恐怕要掏不少銀兩。”
杜家有兩個嫡女,一個是杜若霜,一個是黎珀柯的側妃杜若雲。這兩個人都是效忠黎珀柯,隻是杜若霜表麵裝作歸順於他,實則是待在他身邊作細作。祝文斐表麵裝作不知道,而且還對她寵愛有加,就隻是做做樣子,迷惑對方。
“我還以為,你又要打算叫我掏腰包。”趙楚聽著他的打算,開玩笑道。
“你的腰包,可不是拿來做這種事情的,你放心,若是要你掏腰包,我定給你博得一個美名。”
“別了,自從認識了你們,我的美名可漸漸的多了起來。我母親正打算用我的名聲,給我找媳婦呢!”想起自己母親,他不禁得哆了哆身子。一天之內能挑出三個女孩,他母親也真是厲害。
提到女人,祝文斐輕聲歎了聲氣。卻沒讓謝淵二人聽見。
屋外隱隱約約響起了女人的聲音,祝文斐示意他們別說話,仔細一聽,才知道是夏侯盈的聲音。
忽然耳邊傳來一句話:“你喜歡夏侯盈啊!”
被戳穿的祝文斐感到十分的窘迫,瞪向謝淵,不再說話。坐著等候夏侯盈引著客人進來,他那眼睛就忍不住看向夏侯盈那一邊。看著端王的兩個兒子向夏侯盈道謝,他瞥向謝淵,見他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般看著他。他有點心虛,便更加的不敢直視。
等著夏侯盈離開,謝淵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招呼著黎昱霖和黎昱景過來:“小霖子,小景子,快過來看啊,你們的阿斐哥臉紅了呢!”
這兩兄弟對於這如同喊太監一般的稱呼也見怪不怪,倒是對於祝文斐臉紅的事情十分的感興趣,一聽謝淵喊叫,立馬跑到床邊,欣賞這難得的“景色”。兩兄弟擠開正笑得歡樂謝淵和趙楚,兩顆頭顱湊到祝文斐眼前,盯著祝文斐那舵紅的臉,齊齊發笑。
笑得肩頭一抖一抖,甚是激動。祝文斐有些惱火了,就是可惜自己身上有傷,夏侯盈再三吩咐,不能用力過猛。若不是她這一番話,祝文斐,真想起身攆這兩兄弟出去。
還有謝淵,這小子嘴巴也實在是壞得緊,夏侯盈還未走遠,就這般大聲的嚷嚷,他實在是怕夏侯盈受不了他這幫弟兄,躲了起來。
不來看他倒好,一來看他,全是笑話他!
“阿斐,人家姑娘對你可有情意?”謝淵最壞,走過來哥倆好的模樣,用胳膊肘捅了捅祝文斐。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能怎麼樣。”祝文斐也是無奈的很:“我有錢有勢吧,人長得也不錯!那小娘們竟然還看不上我!”回想起那日從丞相府回王府途中,夏侯盈在馬車上,可是把話說得明明白白。拒絕的那是毫不留情,那天令他在夏侯盈麵那叫一個尷尬。
“阿斐哥,話可別這麼說!”打斷他思路的是黎昱景。此時大家都不笑了,見了祝文斐的處境,心裏都在想著如何出點伎倆給自己哥們兒。祝文斐見那話一向少得可憐的黎昱景打斷了自己,便聚精會神聽他的言語:“我記得,王妃那晚擔心阿斐哥你,擔心得很,我來時,從她眼中看出了十分焦慮的神情,所以我猜想……”
“得了吧!”不用再往下聽,祝文斐也知道這小子下麵的話會說一些什麼。見都是自家的兄弟,信任得過的人,也不怕丟臉,他也就不打算隱瞞太多:“這小女人,心思細膩得很。你看她表麵關心我,隻不過是關心她夏侯家,那天提親時刻,她隻是懷疑,我想要她家大哥手中兵權,卻沒想到,我是真的要娶她。後來猜疑來猜疑去,她就把我當成了盟友,當成救他們夏侯家的盟友。要不然你們以為,她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不過說來她這人還真是挺好的,我和她爹有嫌隙,她卻不計前嫌,來了我府中,不哭不鬧,幫我處理後院大小事物,她還真心不錯。”
“情人眼裏出西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我聽聞咱們南邵附屬國又進貢了一批美女,聽聞誰有功就賜給誰。我想,若是黎珀珂這次計劃不成功的話,那些美女大概,又得塞給你了。”謝淵語氣有些可憐的拍拍自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