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鬧得人心惶惶的,也不是個辦法,王爺別看表麵風平浪靜,可王爺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了去了,這王府有很多人晚上都不敢出門。”
“那你敢出門嗎?”祝文斐反問一句,令夏侯盈真是惱到了。眉頭微微皺起,可這男人就像是看不懂人臉色一般,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她的手背。桃花眼微微抬起,帶了一絲戲謔。
夏侯盈立馬將手從他手裏抽出來,將身子轉過去。
在他麵前從來沒有發過脾氣,倒是讓他誤會自己沒有脾氣了。
身後的祝文斐,沒有太大的動作,見她生氣了,也不著急的哄,也不出聲,見她那烏黑亮麗的頭發,便忍不住摸上手。
良久未聽見他說話,而自己的頭發像是被什麼東西糾纏住,她才忍不住回頭,看一看這廝究竟是什麼樣的態度。她這一轉頭,便見他剛好抬眼睛看自己。自己的頭發,正被他握在手裏一遍又一遍的撫摸。
她這一轉頭過去,真的是無語完,這男人難不成,對她一點脾氣都沒有嗎?這種她氣他不氣的樣子,真心令她感到心累。
“不氣了?”祝文斐聽見她輕聲歎氣,這才出聲。
“王爺,妾身跟您說正經事呢!”
“那我說的也是認真的。”祝文斐這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仿佛不想鬆開一般:“盈盈,這王府中,作怪的也就固定的那幾個人,要收拾他們,還不急。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安慰府中的人。這就要看盈盈你了!”順勢伸手上去觸摸她的臉蛋,還沒有碰到,夏侯盈便機智的躲開。
“妾身先出去了。”想將手從他手裏手裏抽出來,他卻拽得十分的緊實。再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夏侯盈也不知這人究竟是又犯了什麼毛病。他那眼神,就是告訴了她,他就是不鬆開,如同一強氣的孩子,連夏侯盈都拿他沒辦法。
和他僵持一會兒,夏侯盈發現她實在拿這人沒辦法,可又不想與他說話,於是便躺在了他身側,不給她出去,那就睡覺唄,反正這男人嘴巴挺賤的。
謝淵一進家門,給自家老母堵住出路,那架勢不輸當年“虎妞”的稱號。就帶著隨從,在兒子要進正院時,插著腰將謝淵和趙楚一夥人堵在了正院外邊。趙楚掩著嘴,帶著自己的兩名隨從灰溜溜的走了。
自家母親就算再怎麼逼婚,也不像謝夫人那樣帶著幾個彪形大漢將自己兒子堵在門口的。他心中不禁得感慨,還是自家母親有人性。
撇了眼灰溜溜離開的趙楚,謝淵心中暗罵幾句“膽小鬼”之後,又對自己母親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心中有些害怕:“娘啊,您這帶人擋道做什麼?我還得去玉琳琅看一看呢!”
城中最有名的玉鋪器就屬於謝淵謝侯爺開的玉鋪,名叫“玉琳琅”名字好聽以外,還蘊意著另外一個意思。
店內玉器,花樣繁多,琳琅滿目。
這是謝夫人的嫁妝鋪子,後來謝淵因在朝立了功,便將其在謝淵生日宴上送給了謝淵。
如今她不擔心這玉鋪的生意,倒是十分擔心自家兒子婚姻大事。先前她還不著急,可看到祝文斐都娶了媳婦,再一想自己兒子都二十六歲了,他後院就隻有三名小妾,一名通房。小妾們,入府五年,至今無所出,她這心裏著急得很。
聽著自己兒子說要去玉琳琅看一看,她抬手就是用力的往謝淵頭上敲了個鐵疙瘩,對著恨鐵不成鋼的兒子,就是一通罵:“你小子還有心思去玉琳琅!”又順勢揪住他耳朵,給揪進了院子。
從小給自家老母揪習慣了,他就早已感覺不到疼痛,隻是自己母親實在是太過彪悍,他又不得不裝出一副疼的要死的模樣。
“娘,疼啊。”
“你小子竟然還懂得疼!你還記得母親上次和你說的什麼事了沒?叫你今天回來快一些,這樣就能見到杜家小姐,那杜家小姐可是母親千辛萬苦挑選出來的,哪知你這混小子現在才回來,這一言而無信,搞得人家杜家小姐都哭了,杜夫人都生氣了,你讓我怎麼在京裏擱我的老臉啊?”
“那是娘你自己的打算,那天我也沒點頭啊。”
話一出口,謝淵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己耳朵上的力度更加的大了。自家母親那如同老虎眼睛一般凶狠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撇,隻是那語氣不似暴怒時那般嚇人。她衝著謝淵微微一笑:“行啊!既然杜小姐你不稀罕,那李小姐應該會喜歡,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見了吧。”扯著兒子,便是使勁的拖往後院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