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每次見到這種鳥兒,都會殺了,如今為了妾身留著,妾身心裏有些內疚,又怕會出事,便將它殺了。”
“你這是……”黑夜裏,他的眼珠子轉了轉,聲音裏帶著歡愉,抵著她的額頭問:“你這是關心我嗎?”
“嗯。”不回避,不否認。她確實是擔心他,若是因為她喜歡那隻鳥,便讓他出事,她恐怕會因此內疚一輩子。
心裏才剛剛突然升起一股暖意,就突然將夏侯盈抱緊,才感覺到夏侯盈慢慢的順從,他嘴巴一賤便喃念著:“盈盈,你這麼暖,有對我如此的好,是不是喜歡我呀!你隻是害羞!”
氣氛才逐漸升起,夏侯盈正打算伏在他胸膛上稍作休息,不想祝文斐這人嘴賤的毛病又犯了。夏侯盈才聽他的話,即刻將頭從他胸膛抬起,三兩下將他推開,話也不說就進了裏屋上床睡覺。
就算黑漆漆一片,祝文斐也知道此時此刻,夏侯盈的臉色是什麼樣的。她這人有時候喜靜,又不大愛說話。和她表白了兩次,她始終都保持著一個態度,這女人也實在是難搞的緊啊。
不過她要是好搞定的話,他祝文斐還真的就有點瞧不起她呢。
嘴裏念了幾聲:“難搞哦,難搞!”
又接著去纏剛躺下不久的夏侯盈。其實也就是雙手雙腳纏住夏侯盈身軀。本來不想搭理,隻是這賴皮王爺,臉皮厚的緊,推了幾次,移開身子幾次,都給他又重新用手腳給纏上。纏得緊緊的,可那感覺就如同他是在與自己開玩笑一般。忍無可忍的夏侯盈,回頭瞪了眼祝文斐:“王爺身上的傷還未痊愈,怎的這般用力?”
“抱你要很大的力氣?”那不屑的語氣聽起來令人十分的不高興。這家夥朝堂上的囂張勁竟然還真的敢帶到家裏來。
“王爺莫要逞嘴皮子上的一時之快,若是傷口裂開,那可就麻煩了。”夏侯盈好言相勸,那力道卻是放鬆一點都沒有。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的回複,隻聽見從耳畔傳來清晰的平穩的呼吸聲。她撇撇嘴,便不打算計較了。
次日清晨起來,那熱乎的懷抱已經沒了,她伸手掀開帳簾,聽著屋內的腳步聲,她心裏正誘惑,卻聽外邊祝文斐出聲:“盈盈醒了?”
手上動作停留在空中,頓了頓。他都沒瞧見自己起身,怎麼就那麼確定自己起了?她正疑惑著,便見冬兒規規矩矩的捧著水盆進來。
“王爺這是要去哪兒?”見著祝文斐坐在她的梳妝鏡前,讓阿蘭倒弄他那一頭長發。若是平常,他可不會這般計較儀容,也就是頭上拿了根發帶係上,倒是顯得他平易近人多了。隻是如今墨發高豎,令看了好幾日平易近人的祝文斐幾日後的夏侯盈,突然看見這般裝扮的他,有點適應不過來。
“去一趟謝侯府。”
“那妾身就在府中等候王爺歸來。”立於他身後,瞧著鏡中人的容顏,她心裏有點兒害怕。都說女人的臉才是變化的最極端的,不想祝文斐他這一大男人的臉也是和女人的臉那樣千變萬化。
她瞧見了桌上的那盒裝她平時畫眉的炭筆後,心中不禁得讚歎。隻是將眉毛畫得粗了些,怎的看他就覺得比平常還要凶狠上許多。
那頭上精致的金頭冠在配上一支白玉簪,倒不顯得有一絲的違和感。許是瞧見了夏侯盈驚訝的小表情,祝文斐輕笑出聲,卻惹得夏侯盈不滿起來。
一個大男人,這般注重皮相做什麼,真是騷包得緊。
正要轉身,聽見祝文斐那可憐兮兮的聲音響起:“我還以為你要說跟我一塊去,原來沒打算跟我一塊兒去呀!”
夏侯盈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曉他的想法。如今給他這麼一抱怨,這貌似就是她的不是了。阿蘭慌亂的收拾了桌麵上的東西,便跑了出去。夏侯盈正思索著要怎麼回答祝文斐,他卻起身朝她走過來。方察覺他的腳步,卻給他擒住了下顎。
“盈盈不塗抹脂粉都這般好看,去了恐怕會氣到我幹娘。”
這話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長得好看些,怎的就惹他幹娘不高興了。掙紮兩下,繞開他走到梳妝鏡前:“王爺用的是妾身的炭筆?”
“不然呢?”
這一反問倒是令夏侯盈找不出什麼話來。
等著她梳洗完畢之後,祝文斐也用完了一碗雞絲蛋蓉粥與一小碟糕點。坐著小口小口的飲茶,那眼睛卻時不時的瞥向那正在屏風後邊換衣服的夏侯盈。斟酌完畢才開口:“盈盈,你跟我走一段吧!”
“好。”隻是愣了一會兒,便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