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最近又開始忙起來的祝文斐,怎麼又有時間過來了。看著大搖大擺走進來的祝文斐,夏侯盈有點兒不敢看他,盯著蘇嬤嬤嫻熟的手法,卻時不時的注意他的動作。
蘇嬤嬤因手上的事情,隻是口頭上給他行禮。
隻聽頭頂響起他的聲音:“怎麼有興趣做這個?”以前見她指甲幹淨,從來不染任何色彩,如今見到她在倒弄指甲,便問了一聲。其實心裏也不大在意,就是沒話說了,就問。
夏侯盈也不看他,低著頭回答:“如今鳳仙花開了,想起來了便做了。”她萬萬沒想到,祝文斐會握起她的手查看。就在愣神之際,祝文斐握起她的手查看,隨後夏侯盈看見了祝文斐,摸著自己那被包裹起來的手指頭,給蘇嬤嬤一句讚美的話:“包得還不錯。”
隨後他握起另一隻沒有做完的手,動作熟練的給她的指甲敷上了搗碎的鳳仙花。看著他動作嫻熟的,綁好一個手指頭,蘇嬤嬤悄悄的退下了。剩下的另外兩個手指頭,自然是祝文斐幫夏侯盈弄的。
夏侯盈萬萬沒想到,祝文斐這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做這種東西。看著他做得比蘇嬤嬤做得還好些,抬眼看向他,卻不敢問,他為何也會做這種東西。
想起新婚第三天看見他穿著粉衣的樣子,夏侯盈不禁得懷疑,他這是以前也給自己染過。
她自己雖然沒問,可不代表祝文斐不會主動回答呀。隻見他握起她兩隻手,看著那雙被葉子包裹住的指頭他解釋道:“小時候,我常常見母親搗弄指甲,我便記得了。有時候還會動手幫她一起弄,自然也會做。”看她眼神裏的驚訝,趁她不注意,直接親她唇瓣:“別那麼驚訝。男人會弄這東西,很丟人嗎?”
她沒說丟人呀~看向祝文斐,卻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麼。
趁著夏侯盈愣神,祝文斐心裏按耐不住,直接將她撈起來,放自己大腿上:“最近,我見你,有些怕我,能告訴我那是個怎麼回事嗎?”
前陣子還如膠似漆的,如今貌似見了自己,就想要逃走,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哪兒又惹上了她。又或者自己做了什麼事,令她感覺內心極其的不安。
他思來想去,隻覺得是生孩子這件事,可又怕她多想,所以藏著沒敢問她。如今見她連抬頭看一下自己都覺得心虛,他就愈發覺得奇怪了。
夏侯盈其實也不知道有那麼明顯,如今被他一戳破,令她覺得很是尷尬。皺眉正想著怎麼要怎麼解釋,沒想到他抬起她下顎,往她額頭用力一敲:“不許胡亂編來糊弄我!”
吃痛的夏侯盈捂著額頭,簡直想一巴掌呼過去。後來看他一臉心疼的幫自己柔額頭,想一想,又覺得算了。夏侯盈可算是明白了,這小子機靈得很。
幾天相處,他什麼都不說,如今趁著大家都有空閑,偏偏找上門來。而且還逼得那麼緊!不給想了理由來糊弄你是吧?可就算不想理由,我也沒辦法和你做交代呀!
瞧著他內疚的樣子,再摸一摸額頭,其實也沒那麼疼的:“我沒事。”見他心疼得可憐,那話便隨口而出。
“那你得快些說出來。到底為何,最近見了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老鼠見了貓一樣?
其實哪裏有那麼誇張,隻是眼神躲避他罷了,若是老鼠見了貓,那還不得跑進洞裏邊躲著。
經過那麼一陣心疼她額頭的一小段時間,夏侯盈總算有了機會將理由想得充足。如今捋好了思路便搬出來:“你近日那麼忙,我怕跟你念叨太多,你會覺得心煩,因此我每次見你,都是給你大腦放鬆的機會。那大腦,你不放鬆一下,讓它一直緊繃著,那可是會壞掉的。”
夏侯盈邊解釋邊看向祝文斐,見他聽得津津有味,覺得自己的說法可能成功了。結果沒想到,她這副裝作十分體貼的樣子,又搬出現代的一小點學術來說,竟然讓他聽得有點兒發呆。
見他看著自己發笑,心裏莫名的發慌,更加可怕的是,他竟然還不滿意:“盈盈,你說怎麼辦?我還不滿意。”
語氣輕慢,沒有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更沒有一絲強迫的架子。隻是那笑眯眯的一張臉,讓人感覺到了壓迫感。
“你好狡猾!”這簡直是一隻狐狸!
“還行吧~盈盈快些想一想,我還等著聽理由呢~”杵著頭,悠閑得不行。另一隻手,掛在夏侯盈腰上及臀部的位置,輕輕的拍打。
這還得讓她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