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學校組織活動,大家在學校留了很晚才回去。下午教官們請喝了飲料,作為回報,那塵送了他們些水果。
走在學校的小道上,那塵把書包丟給邊良身上。打鬧間,就來到了停車場。見他有些犯迷糊,拍了他的頭:“犯傻了?”
“沒有。”
後來幾天,每到休息時間,那塵就很少看見沈澤純。她要聯係上不用手機的澤純是十分困難的。於是,她寫了一封信,來到他的教室,站在他的桌前,扒拉一下桌子上的各色信件,從中挑了一張,坐在椅子上讀了起來。
待她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澤純,不一會兒集合的哨子聲響起,匆忙間,所有的信封被她推倒在地。抓起混亂的信封,全都塞入澤純的抽屜,快步離開教室。
訓練時,看到澤純在那,向他揮了揮手,並未得到回應。那塵等訓練休息時,坐在他的身邊:“這幾天你都在忙什麼?”
澤純與她隔開一些距離:“有些事情要做。”
“什麼事啊?”她靠近他,“能告訴我嗎?”
“不能。”
他們的關係裏,她從不反駁他,同時,她從不順了她的意思。晚間,學生各自回到了教室,澤純發現抽屜裏的大堆信件,皺起眉頭,一股腦全給扔進了垃圾桶。
這時,陳宇昂接到那塵的電話,轉眼看向沈澤純還有那些被扔進垃圾桶的信件:“這不是我的義務,還有,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的電話,請不要再打過來!”放下電話好一會兒,他又去看了看身後的垃圾桶,最後還是提醒道:“喂,全扔了?”
沈澤純打開一本厚厚的英文原版書,敏銳的聽覺讓他注意到了身旁的陳宇昂。兩人對視,電話裏的聲音便得更加急躁。
“把電話給他!”
陳宇昂伸手,手機從指尖溜過去。
“澤純嗎?今天我給你寫的信是不是被你丟到垃圾桶去了?我寫了兩節課,你快撿回來。”
“你想說什麼?現在說。”
“現在怎麼說?”那塵很生氣,“不看算了。”電話就此掛斷。
已經上了很久的課,澤純不時瞧一瞧已經堆滿了的垃圾桶。等到下課時,他還是把垃圾桶翻了個遍,找到那封藍色的,附有熟悉字體的厚實信封。
拆開信封,展開折疊整齊的信字上歪歪斜斜倒放這許多字。字裏行間流露出的是她對澤純的喜愛:……是一年秋季,我們去往海邊,越過寬闊的海峽,來到你喜歡的101大樓拍了照片,那時,我覺得你將離我很有很有……
鈴聲響起,他收好信,去往訓練場。雖信已放下,但澤純的心卻跌宕起伏而來,目光向操場邊的台階望去,在那,他看到的,遠遠不止坐在那的她。
“你這家夥身上雖沒什麼討喜的,但在關鍵時候還能排上用場。”那塵側著脖子看著陳宇昂。
陳宇昂露出苦笑,想起昨日她從自己手裏強行奪去手機,如今卻被動的成為她的“監視器”。
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來了一些著校服的學生:“陳宇昂?”
他抬頭看見一張白皙的臉龐:“有事嗎?”
“我們是學生會的,邀請你加入學生會。”
“我不太感興趣。”陳宇昂轉回視線。
對方顯得尷尬,看了看身後的同伴:“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做學生會會長。”
一旁假裝鎮定的那塵向他靠近了些,小聲的在他耳邊提醒道:“學生會會長權利挺大的,考慮考慮。”
陳宇昂皺眉:“遠些。”
見他不高興,那塵也撇了撇嘴:“小姐姐,學生會這麼缺人嗎?”
“並不缺人!”
“那還招一個新生做會長?”她暫時忘記了他是陳宇昂,在別人眼中他就是領袖。
後麵的人也開始小聲的嘀咕什麼,最後又和那小姐姐說了些什麼,讓她嘴角微翹,轉過來對陳宇昂說了句:“我想你會考慮我們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