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身來,雙腳掛在台球桌的邊緣,站在她對麵的人很白,露出不健康的膚色。
“要關門了嗎?”沙啞的聲音從的她嗓子裏的擠了出來,“外麵還下雨嗎?”
“雨已經停了,”他低眼看著她,“我們這兒時24小時營業。”
她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身體滑下台球桌麵,掏出手機,開機。手機開始無限的震動,她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一眼值班的青年:“我把錢付了吧。”
於是少年領著她到一樓的收銀台,那裏坐著一位中年男人:“爸,她要結賬。”
那塵把這兩人放在心裏進行一番比較,中年男人皮膚偏黑,眼睛看上去灰蒙蒙的,除了那對招風耳外,沒有其他相似的地方。
“一共224元。”
那塵掏了掏錢包,裏麵僅有20元錢。從上學後,邊良掌握著她的所有經濟,一般情況也是他在付錢。
“那個,叔叔,我今天錢不夠,你看這樣好不好,我下次把錢給你好不好?”
“讓你家裏人過來付,”中年男人漠然的說到,“實在不行讓你朋友過來付。”
她掏出手機,翻到邊良的名字,猶豫間,一雙冰涼的手靠近她的自然放在旁邊的左手,硬邦邦的紙幣讓她收回手機。
“現在付。”她展開紙幣,遞給中年男人。
付過錢,走出遊樂廳。少年也追了出來:“你是聚奎的學生吧?我是高一三班的,記得明天把錢還我,不然我爸可不會放過我。”
“知道了,謝謝你。”揮揮手,快速穿過街道,趕回邊良家。
路過鐵索橋時,見那裏圍了一群人,圖新鮮,也擠過去瞧了瞧。在她來之前,這兒有有個女學生跳了江,警車,救護車,消防員都來了,江水中時而探出光線,應該是救援的潛水員。
在鐵欄杆旁,邊良請求警官讓他到下麵的搜救皮船上去:“求你讓我下去看看,我想確定她是不是我的同學。”
“不行,警方會盡全力搜救。”
“邊良!”那塵喊道,“這邊。”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高高舉起了左手。
轉過頭,邊良看見還活生生站在人群中的那塵,從那一頭走了過來,一下子沒控製住情緒,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
“你不會以為跳下去的人是我吧?”她用力推開全身濕漉漉的他,嘲笑著,“還哭了?”
邊良轉過身,揚起頭,整理情緒:“沒事就好,很晚了,我們先回去。”
她把書包丟給他,跟在他後麵,走向那輛被遺棄在路邊的摩托車旁:“如果跳江的真的是我,你會怎麼辦?”
“坐好了。”他說道。
下完雨的夜晚,空氣清新了很多。“如果真的是那樣,你一定要躲起來。”“因為到時候我爸肯定會沒完沒了的嘮叨。”“至於我的那些小財產,你倒是可以全拿去。”
說著說著就到了家,邊良直徑上了二樓,摔門進了房間。
那塵撿起被他丟在地上的書包,努努嘴:“脾氣還挺大。”
“喂,她已經回家了,”變成用毛巾擦頭發,“江裏的人也是我們學校的?”
“高三的學生,”電話那邊的陳宇昂回答道,“已經死了。”他和警察局的李局長一起,看見了那位年輕的女學生。
邊良心裏咯噔一下,趟坐在沙發。
在索橋上,剛到的陳宇昂和李局長說了幾句話,匆匆上了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