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3 / 3)

“他身為皇帝,大可直接戳穿明慧,又為何要將計就計陪明慧演戲?”

“你們不覺得看戲很有趣麼?特別是閑極無聊的時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和眉嫵齊齊無語。

容昇衝我一笑:“他對明慧誌在必得,並不是你們所想的原因。”

“那是什麼原因?”

“這恐怕隻有他才知道。”

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麼?

轉眼間,悶在宮裏已是三日,我心急如焚地想出宮,因為昶帝叫我愛卿的次數越發的多了,也越發的親密了,我很不淡定。

容昇倒是很淡定,眉嫵麼,因為有容昇在,也很淡定,但誰都比不上昶帝淡定!

明慧每日都讓眉嫵給她裝扮不同的發式,畫不同的裝,每次見到她,我都覺得恍然如夢,渾身發冷。但是昶帝卻如同看著下凡仙女,掌中明珠,癡迷沉醉,言聽計從。

禦花園成了菜園子,種著一溜黃瓜秧,明慧指揮著各宮美人倒夜香,昶帝扛著鋤頭鋤那名貴的牡丹芍藥山茶給黃瓜秧騰地方,汗如雨下不亦樂乎。

看不出明慧是真的入了戲,還是昶帝演技更高,將計就計,總之事情撲朔迷離……為防夜長夢多,為了我和容昇眉嫵的安全起見,趁著昶帝心情好,我又去請辭。

昶帝剛種菜歸來,滿麵紅光,興高采烈,帶著一身的泥土氣息,看上去奸詐得很質樸。

他擼起袖子淨了手,這才慢悠悠道:“愛卿也算是朕與明慧的媒人,朕明日要送愛卿一份大禮,愛卿領了賞再走不遲。”

我一聽明日便可脫身,心裏大喜,施了一禮正欲告退,卻見昶帝突然綻開一朵迷人微笑,“愛卿,朕有一事,要問你。”

“陛下請吩咐。”

昶帝揮了揮手,侍者魚貫而出,這一次,連向左使也最後一個退了出去。我心裏一怔,平素向鈞都不離他身側,怎麼這一次連他也不能在場,莫非昶帝要和我說的,是一個隻有我和他兩人才能知曉的機密?俗話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瞬間便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殿門悄無聲息的關上了。

昶帝坐在龍榻上,笑意如同夕陽餘暉,從天幕上一絲一絲的緩緩褪去,麵色有如暮色初起的那一刻。

“朕在三年前,禦駕親征,出師大捷卻放棄西征回京,”他眯起眼眸,望著我:“你可知何故?”

“草民不知。”

他哦了一聲,緩緩道:“朕受了傷,軍醫庸才無用,無一人能為朕分憂治病,朕隻好放棄西征,回京來尋你師父莫歸。”

我記得師父那一次進京為昶帝治傷,回來之後便說,昶帝喜怒無常,以後要避而遠之,所以自那之後,他時不時出海或是遠遊,不想被昶帝傳喚。

“你師父果然是高人,將朕的傷治好了一半……”

我心裏納罕,師父身手了得,到底昶帝是什麼病,他隻治了一半?偏偏昶帝今日說話十分磨蹭,慢騰騰的半天說上一句,全然不似平素的淩厲威嚴。

他緊盯著我:“你真的不知朕有何病?你師父未曾對你提及?”

我鬥膽緊盯著他:“草民真的不知。”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我,一字一頓道:“朕,傷在跨下,不舉。”

我吃了一驚,實沒想到他傷得如此之重,更沒想到他如此豪放,當著我的麵就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說完他倒是麵不改色,我卻臉上發熱。

他絲毫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道:“吃了你師父的藥後,舉倒是舉了,但是舉而不堅,更不持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