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3)

慘叫的聲音,杜然被做了。

我比任何都熟悉這樣的聲音,絕望的無奈的......憤怒......

王祥就站在房間中間,他用鞋尖點我的腦袋,我整個人都被分割了,下麵是麻木的疼痛,上身貼著冰冷的地麵。

我的嗓子喊啞了,我欠他的,我都還了,我瞪大眼睛,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王祥也是紅色的,他站在那高高在上看著我。

我閉上眼睛,我就在一場惡夢裏。

我在醫院躺了半年,他找到我的時候,隻為告訴他這個事情沒完。

杜然終於不叫了,不知道是被打到了什麼地方,還是認命了,我那時候真傻啊,叫到嗓子都啞了,叫的那麼響,卻沒一個人敢來救我。

小敏的聲音早已經消失了,他們設計這個的時候就想過會有許多麻煩,他們畢竟還是太天真。

我從床上爬起來,財神還坐在原來的位置,看到我起來,隻是微微一笑,詭異的。

我一個激靈,他終於要把繩子套到我脖子上。

事情過去了。

可受罪才開始。

財神把兩人塞到我房間裏,臨走笑的那叫個陰險。

我覺的他這手挑撥離間用的太沒檔次了。

一天兩頓飯送來的都挺及時,小敏吃的比貓還少,杜然是滴水不進,我就一個人吃兩人份的,不到三天就覺的自己有點胖似的,臉都有肉呼呼的。

小敏瘦了一圈,杜然基本脫相。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送飯的又來了。老遠我就聞著味,我夠著脖子,口水都要流出來,"是西紅柿雞蛋還有我喜歡的紅燒肉......這個味是什麼,挺少見的,不會是蘿卜吧,蘿卜不錯,通氣。"

門一開,飯菜進來,果然是蘿卜。

我接過來,放到桌子上,這個房間就是一張小桌子,兩把椅子,還有雙人床。

杜然坐在地上已經三天了,基本沒動過。

我把飯菜遞給小敏,小敏吃了幾口又放下了,然後小敏開始勸杜然吃點。

我眼皮都沒抬,吃自己的,吃的差不多了,杜然還是沒動,要死不死的在那坐著。

我走過去,一腳把小敏踢一邊去,要是以前可沒那麼容易,現在小敏弱的也就是個擺設。

我抬起杜然的下巴,眼神是恍惚的,胡子也長了,身上的味也不好聞。

我說:"別來這套了,你算個屁啊,這麼折騰。"

我把飯菜放下。

他依舊沒動,我有點火大,今天菜不錯,都放涼了,本來紅燒肉我想都吃了的,還特意給他剩了一塊。

"別他媽跟個娘們似的,不就是屁股讓他桶了嘛?"我覺的他這個樣子,真沒我當初的一半,我那時候可是被抬去醫院,當著那麼多人,要有多現眼就有多現眼,醫生護士那都是什麼眼神啊,還有個大媽似的護士,在那要笑不笑的問我是怎麼弄的,那個醫生更是個混蛋,還問我是幾個人。

我笑了,現在想起來,就是他媽一場笑話,過去一年多了,我領了幫兄弟把裏麵當時能認出來的人都挨個削了遍,那時候整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年輕氣盛,什麼都不怕,什麼都能挺。

我說,"吃這個是不怎麼好受,尤其是大便的時候,痛的都想暈過去,但沒辦法啊,我現在要給你找點粥什麼的,那人來了肯定給你下腕子,我看了這三天的菜今天的還算可以,前兩天就是沒安好心,那個菜我也不勸你吃,喝點水總可以吧?!"

杜然還是沒動,小敏已經爬過來。

我看著杜然的眼睛,我的手用力的捏住他的下巴。

"你是不是覺的自己現在特悲壯?!"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見過一個修鞋的,以前給工地幹活,掉下來把腿給摔了,老板什麼也不管,就那麼個人,硬是修鞋養著五個人,自己父母老婆孩子,你知道他家的孩子什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