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然還是沒有動,我接著說:"象從地底下鑽出來的耗子,我去了一次就嚇的不敢再去,一個月就500塊錢,還被城管的象蒼蠅似的到處哄。"
那時候我在治自己的病,以前的我不會看到,因為看到了,顧盼就想活下去。
"這個世上最難的就是活下去。"
我不知道杜然明白不明白,我明白了,也是從那時候起,我把吐出來的藥都收到塑料帶裏再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苦難,但死掉就什麼都沒了。
"你覺的沒有了男人的尊嚴,死就有嘛?"我看住杜然的眼睛,"你錯了嘛?"
"沒有的話,就給我活下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杜然動了下,就在我鬆口氣的瞬間,他瘋了一樣的撲過來,卡住我的脖子。
我看著他紅紅的眼睛,我反抗了下,他力氣不大,鬆鬆軟軟的,我一隻手都可以擋下,小敏已經過來要攔。
我就那麼待著,任他卡住我的脖子。
他最後嗷嗷的哭了出來。
我舒了口氣,我怎麼忘記了,他看上去高高大大,可歲數和小敏一樣,也是個孩子。
我抱住他。
他哭夠了,大概覺的在我懷裏哭很丟臉,就圈成一團,在那慢慢的吃飯。
我知道他吃的很不舒服,飯菜已經涼透了,我讓小敏給他遞了水過去,叮囑他多嚼幾口,不然不好消化。
小敏回過頭來對我說:"顧盼,你是個好人。"
說我的一愣,我平生不怕人說我壞說我狠,唯獨怕這個好字,我這輩子毀也就毀在這個好字上。
我當初如果不是一時心軟,也不會留下財神那條命。
□□□自□由□自□在□□□
財神把帶子給了王祥,我跑回去找他玩命的時候,著了他的道,被他捆了塞船上。
他在小船艙裏折騰我。
他說我是他路上帶了玩的。
我沒怎麼反抗,我學乖了,自從被王祥找人整後,我就知道怎麼降低傷害。
當時我不知道那船有三層樓高,就知道是個船,他玩夠了出去溜達,我把喝水的杯子砸了捏了塊玻璃,磨的尖尖的等他回來。
可開門的不是財神,是個拿了槍的男人,看了我一眼,一臉的殺氣。
我當時就愣住了。
開門的人,鄙夷的看我一眼,嘴裏嘀咕著:"就他媽會玩男人。"
說完就走了,隨後就聽見外麵劈裏啪啦的,是槍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
我趕緊找衣服,財神那玩意把衣服都拿跑了,我隻好裹個床單跑出去。
火已經著起來了,一人多高。
把整個夜空都燒紅了,這是怎麼了?
財神得罪了人,被人掏老窩了?
我一邊琢磨一邊沿著安全的地方跑,躲避著那些人。
兩撥人打的正熱鬧,我沒地方跑了,就見有個鐵杆從甲板延伸到下麵,也不知道有多高多深?已經有人向我這邊放槍了,我來不及多想,卷了床單手一伸整個人就順著竿子滑下去。
人要到底的時候,我有心放慢點,可手上沒勁,一個沒摟住,整個人戳下去,幸好下麵有東西墊著,我從上麵爬起來的時候,手模到了粘粘的東西,血的味道,鼻子已經嗅到了......這個地方,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失策,那些人情願在兩邊打,被打死都不跳下來,肯定是有原因,自己腦子一熱就下來了,我剛後悔,就聽見有聲音從左邊傳來,細細簌簌的,像是故意在隱藏著腳步,這個人......我小心的側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