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脈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決定,也許違背她所謂做人的原則,但不好意思,在兩年前她自殺的時候,世上其實就早無何脈脈這個人。
有的,隻是妙姐救起的一個人,也就是小語的媽媽。
她悄悄挪到門口,沒敢出聲,打算從貓眼裏去看清楚究竟是什麼人在這個時間段會來敲門。難不成,自己的住址已經被泄露出去了?
脈脈心中有幾分忐忑,卻見到門外是自己熟悉的白渝老師,正穿著一貫的白衣,在門外等候。
沒有絲毫的猶豫,脈脈打開了門。“老師,你怎麼來了?”
不待白渝回答,脈脈立馬從他的臉上看出了為什麼,看來白渝是知道了網上所傳的消息趕了過來。
“脈脈,我這次前來……”白渝盯著脈脈,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脈脈被他盯得有幾分莫名其妙。正在她凝神看著眼前有些怪異的白渝時,白渝突然不知從身後哪裏變出了一束紅色的玫瑰花。
花束簡單而熱烈,所傳達的意思簡單而直接,是那最真摯的愛情。
脈脈有些茫然,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見白渝緊張地舔了舔嘴唇,便單膝跪地,一手舉起了玫瑰。
“老師……”脈脈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過來。她不敢置信地將自己的手絞在一起,甚至說不出多餘的話。
“脈脈,我知道,此刻的你在處風口浪尖之上,但我不知,我是否有這份殊榮去與你一同分擔這份生活的磨難。”白渝的話語裏充滿了真摯。
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他們本就什麼關係都沒有,在脈脈遭遇人生的低穀,接受千夫所指的時候,他卻願意站出來,告訴她,他願意與她分擔這份痛苦。
“我知道,這樣的做法可能有幾分突兀,本來我也沒有想著這麼快就將我們的關係再進一步。但我不願意因為任何事情去隱藏自己內心的那麼炙熱的情感。”他沒有絲毫的停頓,甚至不等脈脈有任何的反應,接著道。
“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在幻想,我的另一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這三十年的歲月裏,我一直處在一種尋覓的狀態之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找一個什麼樣的人。”白渝說著,緊張地看著脈脈,深呼了一口氣。
“直到你出現在了我的世界裏,自然而然,我被你所吸引,與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分鍾,對於而言都是一種享受。我想,所謂的合適的人大概就是這種狀態。”
白渝甚至不再看脈脈的臉龐,隻是緊緊地盯著脈脈的眼睛,似乎要將她看穿。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非常的沮喪,我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這樣一個女人出現,她不會把我談論的自己喜歡的東西當作奇怪的難以理解的事物,不會在背地裏叫我怪咖。如果我決定執子之手走下去的人不能夠理解我,那我的生活。怕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直到你出現在我了我的麵前,像一道光一般,照亮了我內心的迷霧。我知道我可能說的有幾分混亂但這就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白渝盯著脈脈,直到看到她的眼中滲出了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