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哭。”白渝心疼地道,甚至想要用另一隻手去幫脈脈擦幹眼淚。他的話語剛落,隻見越來越多的眼淚從脈脈的眼中爭相恐後地滲了出來。
“我知道,你雖然年紀不大,但卻飽經人生滄桑,看遍世事百態,飽嚐人情冷暖。但我白渝向你保證,之後的日子裏,隻要有我白渝在,我就會盡自己全部的力量護著何脈脈,不讓她再去遭受任何的人世悲苦。”白渝說到這裏,又低聲安慰道:“你快不要哭了,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脈脈終於在白渝的這番不算誓言的誓言中,泣不成聲。他看起來似乎有幾分木訥,卻最是柔情。
在過去的日子裏,在無數次遭遇生活的不幸,在唯一的母親遠離自己,在心中作為寄托的愛情遠離,在視自己若親生女兒的花奶奶去世時,她內心隻有一個願望,能不能,能不能,阿那麼有一個人,陪在她的身邊。
她並不需要對方將肩膀借給自己來依靠,她需要的,隻是有一個人在哪裏,陪伴著她,陪她度過被愧疚難過痛苦撕咬的日子。
她也曾期待過自己的愛情,一定是有一個願意為自己付出生命,答應照顧自己一生的好男兒,他們也許會吵架,也許會有摩擦,甚至想要分手。
但在他們的內心深處,把對方當做了自己未來的一部分。不是作為負擔,而是一種責任。
我如果愛你,我會負責任,盡我最大的能力,護你一生平安喜樂。我們,互相為對方付起這個責任。
真摯的愛情,不僅僅是衝動的產物,更是一種無我,我的眼中,隻有你。我的一生,為你而存在。
殉情,不隻是古老的傳說,更是一種真愛的表現。
隻是,她已經過了幻想有一個騎白馬的王子來接自己的年紀。她清楚地知道兩人之間有多麼的不合適,有諸多的不可能,但卻還是在聽到白渝說出這個美麗的承諾時,忍不住紅了雙眼。
她似乎在那個瞬間昏了頭,沉浸在了這個對於愛情最美好的誓言中,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答應。她拚命地搖頭,眼淚被甩了出來。
“脈脈,你別急著拒絕。我知道,你是顧忌小語。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盡全力幫你要回小語的撫養權,我可以把小語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疼愛。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婚後可以暫時不生孩子。”白渝試圖用自己的語言打消小語的最後一點顧慮。
脈脈與自己相處這麼久,他早就看出脈脈對於小語的好,比之親生母子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他心底,脈脈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他並不想因為孩子的原因錯過。
“我的父母那邊,我會盡全力去說服他們。”白渝補充道,生怕再看到脈脈搖頭。
“何脈脈,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白渝終於是說出了自己心中所要的,遞上了手中的鮮花。
那頭的莫子璟雖然已經警告了何脈脈,但是想起那日何脈脈對於那個所謂老師維護的模樣,不知為何,心中有幾分心慌。
想到這裏,他低頭又快速地發了一條短信給何脈脈,這才有幾分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