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奉茶奉到一半的的李天耀,抬頭見到來人,嚇得突然站起身,手中的茶杯更應聲掉落在地。
本跪在地上拜別爹娘的李家姑娘,也因這突發狀況嚇得站起,但因蓋著紅頭蓋,隻能看見掉落在地上的破裂杯子。
「南宮尋!」怒喝一聲,終究沒能拉住人的杜亦柏,在跟上時也發現他開始大鬧李府。
「你到底想做什麽!」他氣得想將人拉出門,卻發現對方不動如山地站在原地,還緊盯著李天耀。
南宮尋反手捉住他手腕,再施個力,將他給摟入懷中。
「我說柏兒,當今朝中,與你一般隻當幾個月的官便辭退,就屬他一人了。」
「這跟你闖入有什麽關係?你究竟想怎樣?」杜亦柏發狠地以手肘重擊他一拳,讓他挨疼地悶哼一聲,同時也想掙脫他。
皺緊眉頭,他忍痛地再緊摟著身旁的人,一雙帶寒意的目光仍直盯著李天耀。
「我說了不想怎樣。你安靜點讓我說,說完我就走。」
一來一往的對話與親膩的舉動,讓李天耀直覺不對,但也因懼怕而不敢多問,甚至不敢回視南宮尋。
他抿緊嘴沉默不語,可不願放過他的南宮尋頓時再開口:「李老爺,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名字取得好,天耀、天佑,還真得到老天的照顧,讓你連嫁個女兒,都能選到我的人。」語氣一頓,雙眼緊瞧著他,再對身旁人道:「柏兒,還記得宰相所做的惡事吧?沒這些人從中幫忙,那老頭不會越坐越大。」
他的話,令還在掙紮的杜亦柏倏地停下動作,愕然、不解的目光也轉向看著李天耀。
「賢婿……」驚慌的臉頓時變得心虛。
「雖如此,但你也退出官場,再追究下去不就顯得我小心眼了?」南宮尋突然笑道。
瞥了眼一旁身穿紅色嫁衣的新娘,冷淡道:「我來此不是為了翻舊帳,更不是來阻礙這婚事。我想……我與柏兒的關係,你們早該有所聞,兩年後,我會親自來這討人,李天耀,你明白我說的話吧?」
此話一出,讓李家人驀地驚愕起來,李夫人因激動而握不住手中的茶杯,順勢掉落在地的刹那,新娘子也一把扯下自己的紅頭蓋。
「這話……什麽意思?」顫唞著聲音,李巧玉不敢置信地看著緊貼在一起的兩人,眼底抹上一層憤恨。
「我無需刻意解釋。李姑娘,這話你早聽到也好,還能多做些心理準備。」
「你……」
「南宮尋!」
「別罵。」他笑臉突地轉向,直望著杜亦柏。「我知道你要罵我什麽。我答應讓你娶妻,不代表我事事都得忍讓你,你有你的顧慮,我也得顧慮我的心情。」
「顧慮什麽!」憤力一推,杜亦柏掙脫他後怒斥道:「你這是讓大家都難堪!」
他毫不在意地抹笑,聳肩反問:「難堪?李家嗎?還是杜家?」
「都有!」
聞言,南宮尋揚眉,哈哈大笑:「李家無需我就能搞壞自己的名聲,與在京師時相比,現在這狀況算小意思了。」回視著杜亦柏,他軟化目光,變得極為溫柔。「至於杜家,這是我唯一能想到彌補自己的方法,再者,我下手夠輕了。柏兒,若真要打壞你與杜家的名聲,那所做的絕不會是這樣。」
「……」
杜亦柏咬牙瞪視他,想開口反駁些什麽,卻連一個字都吐不出。
他招惹的,到底是個怎麽樣的男人?有時溫柔,有時又霸道、無理的令人惱火,很讓人不知所措。
再瞪了瞪眼前的人,深吸口氣,努力壓下不停狂燒的怒火,低語道:「話說完了?那你是不是也該走了?」
「走,我當然要走,還預定好明天離開這。」展顏輕笑著,絲毫不受他怒氣而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