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在這做什麽?」幾乎怒喊出聲。

突然,南宮尋大大地歎了口氣,蹙眉故作無奈地搖搖頭,道:「柏兒……你這樣會嚇到我的。」

「……」

混蛋!到底是誰嚇誰!

沒來由地跑來胡言亂語,當他真能忍受所有的氣嗎?!

南宮尋笑著走近他,在一把握住他手腕。「我會走,但你得先跟我一起來。」

「跟?陪你一夜了還不夠?你還要什麽?」

同時間,周圍的人全倒抽一口氣。

一起?一夜?

「一夜怎夠?」他輕笑:「反正我明天才離開,你多陪我些又有何妨?」

抓緊握住的手腕,他正色朝韓興道:「讓人將李姑娘送至杜家,晚點杜公子回去時再補拜堂。」

「是!」

拉著人,不顧投射過來的殺人目光,更不顧一旁驚愕、惱怒的神情,就這麽自顧地往屋外走。

22

走在街上,一身紅色衣裳容易引人側目,更別提穿紅衣的人不時與另一名男子拉扯爭吵著,完全吸引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

「你為什麽非要這麽做?」杜亦柏一反溫和個性,完全展現怒氣對他斥罵,不懂他要的究竟是什麽,更不明白他做出此事的用意又為何?

表麵上說得好聽,說不會破壞與阻止自己的婚事,可實際上卻不是這麽一回事。

怒氣夾雜著複雜的心思,又怨又惱,卻又無法完全的怪他,這心情,自己也不懂。

「表示所有權啊。」他笑道。

經過這一鬧,本鬱悶的他豁然開朗起來,也能明白為何韓興非要自己這麽做不可。

他差的,就是這臨門一腳,表達誰是他的人,讓他們日後想怨也怨不了。

「那也是以後的事!」惱怒地駁斥回去,飽含著怒意的雙眼,更直瞪著他不放。「你這麽做,讓我很難堪。」日後他該拿什麽臉去見李家人?

「那是你太過在意這件事。」裂嘴地笑了下,南宮尋溫柔回視他。「柏兒,聽不見不代表真無任何事發生,我說的全是有所本,李家名聲早壞,你與他們攀上關係,是讓杜家跟著變壞。這兒雖不比京師,但人們也會私底下碎嘴多話,在你聽不見的地方,他們要怎麽傳你也管不著。」

杜亦柏頓時語塞,清亮的眼直直地瞪視他,想說些什麽卻又無法反駁。

南宮尋溫柔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笑著握住他的手,道:「我知道,壞杜家名譽非你本意,你隻是想遵守多年前的諾言,卻沒料到遇上這樣的人。」話一頓,他輕笑出聲,神情有些驕傲。「你可知道,李天耀與我是同時考上秀才,連進宮,也是同時。」

聞言,雙眼繼續瞪著他,也不問他提這是想說啥。

見狀,他反笑得更開心。「從這可得知,在官場裏,選對邊站很重要,那老頭選了宰相,後果就是如此。」

「你抓了他把柄?」杜亦柏突然問。

「雖不正確,但你要這麽說也行。」

「……」

嘴角噙著一抹邪笑,南宮尋與他十指交扣,牽著他往杜家方向走。「我還以為,你會想知道我怎麽爬上這尚書位置。」

杜亦柏別過臉地不看他,故作無謂道:「要不要說隨便你。」

雖未說出口,可內心卻因他的話而起了不少震撼。

萬萬沒想到,他的準嶽父與南宮尋會同時入朝為官,兩人年紀相差懸殊,怎會……

看出他的心事,南宮尋拉近和與他的距離,輕笑道:「有些人和你我一樣幸運,隻考上這麽一次就能高中,而有些人卻得考上好幾年,也不一定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