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3)

得郎澤寧特見外。你說咱倆還誰跟誰呀,都是大老爺們,一起洗個澡算啥。雖說五月挺暖和了,但洗個澡還是有點冷,倆人在一起,正好熱乎,還能互相搓背。徐春風在澡堂子洗澡習慣了,冷不丁沒人陪,還真有點受不了。

對了,徐春風回想起來,自己跟郎澤寧一起吃過飯、一起睡過覺、一起打過架、一起跳過舞,還真就沒一起洗過澡。郎澤寧從來不去學校的澡堂洗澡,每周回家時洗。夏天太熱的時候,等晚上回來快熄燈了才去水房衝一衝。

徐春風來勁了,今天說什麼也得跟郎澤寧一起洗一回,多好的機會呀。也不廢話,上來扒郎澤寧的褲子。郎澤寧正躬下`身子鋪床呢,突然被徐春風攔腰一抱,伸手就扒。又好氣又好笑,慌忙攔住,看樣子小破孩是上來倔脾氣了,不洗不行。他說:“自己脫自己的啊,不帶耍流氓的,你先進去。”

徐春風嘿嘿笑得極為猥瑣,一拍郎澤寧的屁穀:“拉倒吧,我耍流氓也不能跟你耍呀,痛快點,我先進去了啊。”說著刷刷幾下把自己脫個精光,打開門衝進衛生間,嘴裏還喊,“快點呀榔頭,我靠太冷了,進來熱乎熱乎。”

郎澤寧磨磨蹭蹭脫衣服,磨磨蹭蹭脫褲子,磨磨蹭蹭扯襪子,磨磨蹭蹭……呃,沒有可脫的了,拿著洗漱用品進去吧。

小破孩在水底下笑得這個美,跟進了池塘的青蛙似的,就差呱呱叫兩聲。一看郎澤寧,拉住他的胳膊往水底下拽:“快,快衝衝,冷。”

郎澤寧不說話,也沒看清徐春風在升騰的霧氣中精光的身子,背轉身站在水流下,不一會身上全濕了。

他心裏念叨著,快點洗快點洗,衝衝就出去。可空間非常逼仄,兩人貼得太近了,即使盡量刻意保持距離,仍然能清晰地感到對方身體熾熱的溫度。就算眼睛看不見,耳朵一直聽著流水聲,淋淋瀝瀝,嘩嘩啦啦,隨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徐春風把毛巾浸滿熱水,擰幹,蒙在頭上,熱氣透過腦門直達四肢百骸。他不禁拉長聲音呻[yín]:“啊——真舒服——”就這一聲,差點把郎澤寧刺激得立刻趴下。我靠,這還讓不讓人活呀。

更狠的還在後麵。他忽然發覺後背一熱,徐春風居然貼上來了。滾燙的呼吸夾雜著溫熱的水蒸氣,直接噴到脖頸邊:“嗨榔頭,我給你搓搓背。”

就像一簇電流,“啪”地打中脊椎,酥|麻的感覺一下子在全身炸開,從頭到腳。郎澤寧腦袋裏嗡的一聲,連耳根都紅了。他在心裏一個勁地念叨:搓背,隻是搓背,別想歪了。可這沒辦法想不歪呀,身後那位光腚站著呐,還在自己身上用力搓,看樣子還挺使勁,一邊搓一邊吭吭地運氣,一上一下一上一下。這體位、這聲音、這動作,要是換個角度從後麵望過來,它明明就是……

郎澤寧悲催地把臉埋在臂彎裏,靠在瓷磚牆上。答應搬過來住就是個錯誤啊,大錯特錯啊。

心裏正攪爛一鍋粥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徐春風搓到他腰部。郎澤寧直起身子,忙回身:“不用了,我自己來。”

徐春風低著頭沒動,也沒說話。郎澤寧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我靠,自己居然半BO了。一時間,尷尬、羞慚、難過、怨念齊湧心頭,更多的卻是憤怒。他猛地一把搶過徐春風手中的毛巾,沉聲說:“你自己洗吧!”

徐春風腳步一橫攔住他,一臉壞笑,賊忒忒地說:“你小子,積了很多呀。哈哈,來,哥們幫幫你。”

郎澤寧叫道:“滾!”剛要側身擠過去,脆弱卻被徐春風抓個正著。徐春風笑嘻嘻地說:“怕什麼呀,就咱倆,爺們之間有啥不好意思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