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讓兩人頭疼的事,徐春風歎口氣沒回答。
“不行嗎?”
徐春風苦笑了一下:“從我倆畢業後住一起就沒啥來往,快十年了吧。”
“那怎麼行!”徐母急了,“你兩個小沒良心的,哦,就顧著自己過小日子,把爹媽都忘啦。”
“我們也不想啊,沒辦法呀,打電話直接掛斷,提著東西去直接摔出來,連麵都不肯見,能咋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父母都是幹啥的?”
“一個是教育局局長,一個是中學教師,現在也都退休了,在家待著。”
徐母沉吟了一陣,一拍大腿:“行了,這事交給我吧,我帶來兩大包東西,你們可不許亂動啊。”
徐春風瞪大眼睛:“媽,你別跟著添亂。”
“放屁!我添什麼亂?我當生產隊大隊長,對付那些二賴子的時候,還沒你呢。”
“媽,榔頭父母又不是二賴子,那不是一碼事。”
“你懂什麼。人哪,甭管有學問沒學問,多大的官多有錢的主兒,其實歸根到底都一回事,誰還比誰多個鼻子多雙眼睛?你就瞧好吧。”
徐春風心裏沒底,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徐母說:“去吧,別在我這屋耗著,媳婦等著呐。”
“媽——”徐春風哭笑不得,都不知該說什麼了。徐母笑一下,摸摸兒子柔軟的頭發,心裏有些酸楚,兒子大了,由不得這個娘嘍。一推他:“去吧,好好過日子比啥都強。”
徐春風回到兩人的臥室,郎澤寧剛洗漱出來,見徐春風愁眉苦臉的,問:“怎麼了?”
“我媽,非得要去你家。”
郎澤寧坐下,拍拍床讓徐春風坐到自己身邊。他仔細考慮一陣,說:“讓他們見見不一定是壞事,老人比咱們好說話,沒準事情能有轉機。”
徐春風歎息說:“我可沒抱什麼好的幻想。”
“再壞還能怎麼樣?”
徐春風想想,也隻好點頭。他一向沒什麼大主意,更何況是這種棘手的事情,算了算了,留給郎澤寧自己操心去吧。
這一晚上郎澤寧翻來覆去心事重重,即使表麵再裝作無所謂,但其實誰都想得到父母真心的祝福,那畢竟是一個人在世上最重要的血緣至親。他偏過頭,借著透過窗簾射入的一點點光亮,隻隱約看見身邊人一個模糊的輪廓。徐春風打著呼嚕,睡得還挺香,這小子天塌下來權當被蓋,活得簡單,可也更容易快樂。郎澤寧無奈而寵溺地笑了笑,抬頭吻了吻徐春風的額頭,倒把徐春風吻醒了,迷迷糊糊地睜眼,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還沒睡呀,別瞎合計了,快睡吧。”翻個身繼續睡。
郎澤寧幫他掖了掖被角,閉上眼睛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徐母特地洗了個澡,換一身幹淨衣服,拿著兩袋子家裏土特產,按照地址,找到了郎澤寧父母的家。
門開了,走出來一個女人。徐母猜這就是郎澤寧的母親,看上去沒有六十歲,挺年輕,保養得很好,用很詫異的目光看著徐母:“你是……”
“哎呦,澤寧的母親吧,我是春風他ma……”還沒等徐母熱絡下去,那女人臉色一沉,冷冰冰地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砰”地關上房門。
“哎——”徐母忙又敲門,敲了半天門又開了,這次換個男的,估計是郎澤寧他ba。樣子很嚴肅,還沒等徐母開口,就說:“對不起,我們家沒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