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張卡片的背麵都寫滿了我的名字,玉兒,玉兒,玉兒 。
我認得,那是陶澤林的筆跡。
我甚至能聽到他在邊寫,邊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
哥哥望著我的眼神是哀痛的,他說,早在八年前陶澤林從家裏逃出去後,就乘往了飛去加拿大的飛機。
可是飛機半路碰上了強對流的天氣,那年轟動全國的飛機遇險,他就在上麵,早在八年前他就已經逝世了。
這個盒子是他留在家中沒法帶出來的,前段時間她的姐姐將它寄往了加拿大。
他死了,陶澤林死了,他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飛機失事?這麼大的事沒道理到現在才知道他也在上麵啊。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看向哥哥,我想我的眼神是期待與絕望的,隻要哥哥說出可能不是他這樣的話,我就獲救了。
可是哥哥說:“已經做了身份驗證,是他。”
是他,是他?我想從那一刻起我就步入了絕望。
絕望是什麼你知道嗎?
就是每日夜裏,窗外傾盆大雨瓢潑而下,閃電一道接著一道,終日酗酒,直到昏死過去。
絕望就是昏迷中你夢到一雙手,輕輕撥開你的頭發,你夢到一個唇,緩緩貼上你的額頭,你聽到一個聲音,焦灼而痛苦地:“玉兒,玉兒,玉兒……”
可是一睜開眼,隻剩下滿麵的淚痕。
我開始了醉生夢死的生活,人生若隻如初見,什麼是初見?我隻知道,我再也見不到他了,見不到了。他曾經告訴我,他隻會等我一個人,可是我卻等了他整整八年,整整八年,我隻等來了的是他早已去世的消息。
一天一天一天,整整一個星期,我的人生隻剩下酒。
哥哥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成天的跟著我,在我醉的不醒人事的時候,在我嘴裏喊著澤林,澤林得不到回應的時候,我知道他每晚都會把我送回來,然後第二天再繼續跟著我。
直到有一天夏歡哭著撲進我的懷裏,她問我是不是連我也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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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內心一陣鈍痛,夏歡,夏歡,這個世界上我最親卻總是被我忽略的人,連我也不要她了?對我來說,陶澤林是我的全世界,而對她來說,我卻是她的全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給點力量吧,就快完了,大家可以冒泡了……
27
27、第二十七章 ...
舞會上我遇見了俞德勤,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
我承認我自私,第一眼見著他時隻因為他的側臉讓我想起了陶澤林。那天我喝得醉眼迷離,我遠遠地望著他竟然忍不住哭了,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相像的倆個人,澤林,澤林我差一點就以為是你回來了。
我並不拒絕他對我的邀請,我會看著他的臉發呆,在他衝我笑的時候我甚至有衝過去抱住他的衝動。我知道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從陶澤林的身影裏走出來了。這樣也好,我自欺欺人,哥哥說我這是飲鴆止渴,我不否認,我甘之如飴。
我與他認識不過幾天,他就向我求婚了。我說:“好”,我甚至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我娶你。
陶澤林,杏花林裏你這麼對我說的時候,曾經,我甚至以為自己身處天堂。
我知道哥哥很生氣,因為甚至我連俞德勤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不知道。
那天,他一氣之下就回國了。
從此,我們便再無聯係。
我再次見著哥哥的時候,已經是四年後了。他說他是來帶我回國的,他說爸爸病得很重,他說爸爸想看我最後一眼。
這麼多年了,什麼是恨,什麼是漠然,什麼是傷痛,我記不起來了,我甚至已經潛意識的忘記那個人的存在。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管過我,自小便是這樣,他對母親的愛有多深,就對我有多漠視。
回去嗎?我竟然猶豫起來,那個我生長了二十年的地方,那個有我童年少年青年的快樂時光的地方,我對它的渴望竟是如此的強烈。
哥哥說爸爸得的是晚期肺癌,已經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他說爸爸這些年最為關注的就是大陸綜藝。他說爸爸……
我不想聽,我逃走了,我害怕聽到關於他的一切。
這些年對於他,我潛意識的縮進龜殼裏,聽不見,漠視,那他就會好好的永遠活在那一方土地上。可是現在為什麼要讓我知道,我情願什麼都不知道。
俞德勤竟然找偵探局的人查我,我發現我竟是如此的不了解他。這四年來,我一直活在為自己編織的華美牢籠裏,我甚至沒有想過要去真正了解他。我知道他一直刻意對我好,從剛認識那時便是這樣,甚至當我提出婚後繼續在演藝圈工作的無理要求後他竟然都答應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