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了嗎?”青驪問。
“和易夫人說完話,才走的。”了一回道。
青驪還想問什麼,卻終是住了口,揮手讓了一退下。
“是想問三公主的情況嗎?”司斛問。
“我卻是更想念空兒,不知那孩子現在怎樣了。”青驪再想亦無果,遂放寬了心,同司斛回了屋裏。
顧庭書再回別苑,冬雪更深,縱然天氣晴和,也抵不住冷冽寒意。
青驪正在看書,司斛在簾候著。見顧庭書過來,她正要請安,卻見男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會了意,侍女接過顧庭書脫下的大氅就悄然退了下去。
青驪看得出神,並沒有聽見顧庭書走近的腳步。待她知道了,自己已被顧庭書從背後抱住,後背就貼著他的胸口。
“你瘦了。”顧庭書就在她說話,溫柔曖昧。
青驪放下手中佛經,轉身站起。顧庭書仍舊抱著她,雙臂環著她的腰身,兩人都是笑著的。
“你看錯了。”青驪道,眼前男子才是真的清減了不少呢。
“兩個多月沒見著你,好像不一樣了。”她過去很少對他笑,這樣溫和,比得上外麵正好的陽光。
當她每日望著園子外那盞燈都成了習慣,怎麼能不變呢?她看見的是燈,聽見的是風聲,但心境畢竟不同了。
“軍營裏的事都忙完了?”青驪問。
這樣的一問,顧庭書才露出為難神色,道:“還在控製之中,調動太大,人又多,沒個一年半載的,還真安排不過來。”
青驪聽他這樣說著,又不繼續問下去,轉而道:“秋寒呢?和你一起回來的?”
“半個月前她就過去金慈了。”顧庭書道。
“又去金慈?”青驪順口問出來。
顧庭書也是滿懷歉意,但畢竟易秋寒確是個得力助手,而妻子也願意為他奔走,一切也就這樣發展了。
“天寒地凍,望定軍營那裏需要充足的儲備,不然萬一寒翊有什麼動靜,也不好對付。我暫時不能離開順章,又不放心二弟一個人接手那些事……”說起顧庭玉,他不由觸上青驪右臂,衣袖下的那道傷口他不會忘記,那裏也有他給青驪的承諾。
“你這個做哥哥的,是最了解他的。”青驪低頭,心間又有往事被觸動。
顧庭書沒有察覺到青驪異樣,依舊沉浸在自身憂慮之中:“他若真的可以長進,時局也許會好些。”
“嗯?”青驪疑惑。
“我隨口一說罷了。”顧庭書以笑帶過這話題,“今日直接在這用膳,晚上也就不回去了。”
“嗯……”青驪恍惚地點頭,又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說什麼?”
顧庭書極少見她這樣迷糊,不由笑出了聲,道:“方才你已經答應了。”
“什麼?”青驪還是不解,繼續追問。
顧庭書笑著將青驪抱住,輕輕揉著她的肩,道:“等等你就知道了。”
司斛如此進來,見顧庭書和青驪如此溫存立刻退到一邊,咳嗽兩聲以示提醒。
“什麼事?”顧庭書問起,卻沒有放開青驪。
“晚膳已經備好,是直接送過來吧?”司斛詢問。
“不用……”“送來吧。”他二人同時說著。
“聽我的就是。”顧庭書就此將司斛打發了出去。
“我這不比廳裏暖,何必在這受涼?到時病了,我也是不會照顧的。”青驪勸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夠暖就弄到暖,不然夜裏睡下受了凍,將來病了,萬一手頭事又多了,我也照顧不來。”顧庭書頭一回與她這樣說話,不管有理沒理就是不讓青驪,一心就要賴在這偏苑裏,不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