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了老媽的肩膀,壓抑著自己的感情,笑中帶哭道:“今天要團聚,你哭什麼啊。”老爸也顫悠悠的道:“哭啥子啊,娃今天回家,該高興才是。”老媽急忙擦掉了眼淚,笑著說:“我今天高興。”
祖屋被賣掉之後,父母一直在堂叔的家裏。盡管堂叔一家人都在外地,但是總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我決定,給父母蓋三間房子。城市的房價買不起,可是在自己家起三間房子,隻不過是城市的一個衛生間的價格。
我每日都心神不寧,隻要聽到警車的聲音,我就心驚肉跳。我帶著父母吃遍了街上的所有小吃。父母很自豪的跟著我,看到親戚,總是驕傲的說我在外麵如何了得。我苦笑。
三間房子很快就蓋好了,我算了下日子,已經回來快一個月了,再不回去,老爸老媽要懷疑的。他們這次竟然沒有問我為什麼沒帶王潔回來。也許,父母要比我想象的知道的多?父母總是用海洋一樣的胸襟在包容著孩子。
我必須走了,新聞上已經報道了投資擔保公司詐騙的事,我不想讓父母看到自己被警察抓走。
我決定自首吧! 我順理成章的進了監獄,但是心裏無比踏實,連睡覺都沒這麼香過,最近幾個月,我從來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放風的時候,我看到了孫大腦袋。他一點也不驚訝,拍拍我的肩膀說:“你丫丫的,我早知道你會被別人賣了。”
我苦笑:“丫丫的,知道也不幫我一把,你就缺我這個伴嗎。”孫大腦袋若有所思道:“你小子不進來一次,還要繼續殘害人家小姑娘,還會一直認為自己聰明無敵,所以人都是傻子。讓你吃吃苦頭也行,你丫丫的,就是一傻B,非要裝什麼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這次我沒有反駁,孫大腦袋說的對,如果事情沒有發生到這一步,他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我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丫丫的,原來你才是聰明人。”
孫大腦袋貌似很有智慧的說:“這酒和女人,實在是害人。你若不為女人,也不至於落到這步天地,我要是沒有喝醉,也不會進來吃這免費的飯。”
我自嘲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如果逍遙法外,這社會就沒有了公平正義,尤其是你丫丫的,做了那麼多壞事,早該進來改造了。但是,我唯一不服氣的是錢剛、趙顰兒兩個人,如今卻逍遙法外。”
孫大腦袋拍了怕我肩膀,語重心長道:“你丫丫的,還惦記趙顰兒那,不過,你放心,這倆人,早晚也要進來,做人,可以狠一點,但是處處做絕了,自己也就沒路子了。這倆人,都是把路給走絕了。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去了,他倆自然也會進來。出來混的,早晚要還的。”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孫大腦袋是不是會什麼占卜星相,麻衣神算。三個月後,我被放了出來,警察說,集資詐騙案已經調查清楚,我對擔保公司的運作並不知情,是錢剛和趙顰兒為了逃脫責任,讓我做了法人代表。
錢剛和趙顰兒進來了。據說,我自首之後,錢剛就公開和王潔同居了。王潔懷了錢剛的孩子,錢剛為了孩子要和趙顰兒離婚。趙顰兒一怒之下,揭發了錢剛。錢剛也不是省油的燈,把趙顰兒如何造假,如何詐騙的證據全部抖了出來。他們兩個互相揭發,就間接還了我的清白。
我雖然出來了,可是心裏並不輕鬆。我找到了王潔,她神情還是依然平靜,我突然發現,我和她認識了八年,竟然一點都不了解她。我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怎麼想。我問她,是否還願意和我過日子。她淡淡的說:“我過夠了窮日子,我不想再窮下去,你如今已經一無所有,我不會再和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