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孫子拒絕了,歐陽老太爺也不強求。
歐陽厚儀又在杭州逗留了兩天,處理了一些公務,就又北上了。
走之前,歐陽厚儀吩咐王叔:“從我們中的人撥出一個去保護何小姐。”
王叔有些遲疑:“我們留在杭州的人本來就不是很多,若是再抽出一個人的話,恐怕·
歐陽厚儀擺擺手,“無妨,等我回去之後再撥兩個人回來。”
王叔心中一凜,這還真是將何家小姐放在心上了,“好的,我們一定保護好何家小姐。”
歐陽厚儀交代完事情,這才放心的走了。
隻是王叔這邊卻遭遇了一些挫折。
求是高等學堂開學後,何雲旗就去上學了。她是打算守完一年孝再出門的,可何明哲卻不同意。一來,守孝期間不能宴請賓客,也不能出門參加別人的宴會,在家待得實在無聊,二來,何明哲想著,如今女兒年紀還小,在外邊行走還沒有人懷疑,但她的年級也越來越大了,若是等一年後再去上學,那時候女兒恐怕已經發育,再想瞞人也瞞不住了。更何況,要在家丁憂的都是在外做官的,他們這些孫子輩的並不用因為守孝而耽誤自己的學業。
於是,何雲旗還是像往常一樣上學去了。
這一天,何雲旗帶著忠叔往學堂的方向走,隻是她總感覺似乎有人在跟著她,一轉臉,卻什麼人都沒有看到。接連幾日都是這樣,不由她不疑心。
忠叔不過是個普通家仆,而且年紀大了,並不如前些年耳聰目明,所以並沒有發現異樣。
何雲旗也怕自己說出來讓忠叔擔心,就又觀察了幾天,發現那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動作,隻是跟著她而已,讓她有些捉摸不透來人的用意。
這一天放學,她假裝不經意地回頭,終於讓她撇到一個人影。那道人影看起來挺年輕的,何雲旗估計了一下雙方的武力值,雖然他們是兩個人,但一老一小的,恐怕是打不過對方的,還是要想想別的法子。
回到家後,何雲旗讓書墨去廚房拿了些辣椒粉過來。
書墨問:“大小姐並不喜歡吃辣的,要辣椒粉做什麼?”
何雲旗找了個借口,“學堂裏的飯沒滋沒味的,我帶一些過去調味。”
書墨也沒有想太多,還想著用罐子裝一罐子讓何雲旗帶過去。
何雲旗急忙攔住她:“用不了這麼多,你用紙包包一些就是了。”
第二天放學後,何雲旗對忠叔說:“我想吃興源齋的點心,忠叔跟我一塊兒去一趟吧。”
忠叔自然對她的提議沒有異議,主仆兩個就往興源齋走去。
興源齋的位置比較偏僻,何雲旗買完點心就帶著忠叔往旁邊的小巷子裏鑽。
忠叔疑惑地問:“這條路並不是回家的路啊?,少爺還想去哪裏?”
何雲旗在地上尋摸了兩塊斷磚頭,自己留了一塊兒小的,遞給忠叔一塊兒大的,“有人跟著我們,我們抓住他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忠叔一聽急了,“那我們快回家跟老爺說,讓老爺派人將他抓起來!”
“這人隻跟著我們走一段兒路,快到家的時候就不跟了,讓父親抓他恐怕不好抓。”
忠叔揪心不已,之前何雲旗就有過一次被綁架的經曆,雖然老爺子和老爺並沒有罰他,但他心中卻愧疚不已,這些年就一直隻要何雲旗出門,他就恨不得形影不離。
見大小姐心中有主意,現在隻好聽大小姐的。
兩人躲在拐角的地方,手握磚頭等著。
賈新跟著跟著,人就鑽進小巷子了,他不疑有他,跟著就進去了。誰料到一拐彎迎麵飛來紅色的東西,不等他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眼睛一辣,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什麼東西!”他爆喝一聲,回答他的,是一轉頭拍在了他的後頸上。隨機眼前一黑,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水澆醒了。然而眼睛還是辣辣的睜不開眼。他使勁地揉著眼睛,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一聽一個細細地聲音響了起來:“我還要問你是什麼人呢,幹什麼跟著我!”
賈新心說,這下暴露了,他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何小姐不用擔心,我沒有惡意。”
何雲旗不想他竟然一下子就點出了她的身份,冷哼一聲:“沒有惡意?沒有惡意會天天跟著我?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賈新遲疑了一下,“何小姐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惡意,我是受人所托來保護何小姐的。”
何雲旗能信了他的瞎話才有鬼,“今天就先饒你一回,若是被我發現還有下次,就沒有這麼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