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窮啊,窮的養不起這麼多的軍隊,很多時候連活動經費都是革命黨人自己掏腰包。
這次找上歐陽厚儀也是不得已,無論歐陽厚儀最終的目的是什麼,隻要他拋出魚餌,他們就得咬杆,沒得選擇。
“妹妹說的有道理,人人都想做皇帝做總統,能有幾個像孫先生一樣心懷天下。”
一時間,兄妹兩個都沉默了。人人都有私心,誰也不會將手中的軍隊拱手相讓,所以,現在注定是軍閥割據的局麵。
“好了,哥哥應該累了,快去歇個午覺吧。”
何雲旌是中午時分突然間回來的,這時候也累了,聞言點點頭:“妹妹也回去歇歇吧,等過兩天跟我去見個人。”
“什麼人?”
何雲旌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見兄長說的神秘,何雲旗也不再問了,出去之後,就直接去了惠繡坊,將買下鋪子的事情交給了韓娘子。
韓娘子在這一帶人緣很好,大家都願意跟她打交道,那家掌櫃本來還擔心自己經營多年的鋪子被改作別的用途,聽說是何家大少爺要開一家西醫診所,也算沒有改了用途,而且何家也沒有像別人那樣壓價,還是按照市價出價,於是掌櫃的也不矯情,很快就跟何雲旗辦了手續。而且還將鋪子裏很多能用的東西都留了下來,“何校長厚道,我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這些座椅板凳都是上好的,若是何校長能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劈了當柴火燒也使得。”
何雲旗道:“辛掌櫃客氣了,這些東西正是我們需要的,倒省了我們一筆開銷。”
辛掌櫃心中暗歎,這何家人就是厚道,說起來這事算是他占了便宜,但聽聽人家說的話,讓人心中特別的舒坦。
“大恩不言謝,若以後何校長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盡管去這個地址找我,隻要我能做到一定在所不辭。”
何雲旗接過辛掌櫃遞過來的紙條,鄭重其事地將紙條收起來,“那就多謝辛掌櫃了。”
等送走辛掌櫃,何雲旗在藥鋪裏轉了一圈,對韓娘子說:“你派人先將這裏的東西都收了起來,等我拿了圖紙過來,再重新修整一番,其他的要求等哥哥來了再說。”
這兩天不知道何雲旌在忙什麼,一整天都不著家,何雲旗想跟他說診所的事情,都抓不到人。
這天,何雲旗在門口堵人堵了好久,才終於將人堵到了,“哥哥!我是在給你幹活啊,你怎麼一點兒都不上心!”
何雲旌摸摸她的頭發,笑道:“妹妹做事,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何雲旗道:“鋪子買下來了,我讓人正收拾著呢,至於裝修成什麼樣子,還得哥哥你拿主意。”
何雲旌有些疲憊,聞言說:“那好,明天我就跟你一塊兒去看看。”
“哥哥不是要去帶我見人?”
“沒事,在診所一塊兒見吧。”
等到了第二天,何雲旗見到人後才恍然大悟,“原來哥哥說的人就是你啊。”
張習宇穿著一襲長袍,手中還拿著一把折扇,端的風流倜儻,“正是在下。”
何雲旌說:“別在街上站著,進去再說吧。”
進了藥鋪,張習宇道:“這裏真不錯,何妹妹這事辦的漂亮。”
何雲旌瞪了他一眼:“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別亂攀親戚。”
張習宇道:“那我不叫妹妹叫什麼,叫雲旗?”
“叫何校長。”
張習宇道:“我又不是她的學生。”
兩人鬥嘴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叫“何妹妹”。
張習宇笑嘻嘻地說:“何妹妹,我做你哥哥可是賺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難道你不是哥哥的同學?”
張習宇得意地說:“這隻是我跟你哥哥的關係,我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你知道新上任的張省長吧?”
何雲旗點點頭:“知道啊,難道你是省長的公子?”
張習宇道:“那倒不是,張省長是我的大伯。”
“哦。”何雲旗轉頭跟兄長商量裝修的事情。
張習宇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我是省長的侄子啊。”
何雲旗奇怪地問:“我也沒有懷疑你的身份啊,你驚訝什麼?”
張習宇說:“難道你的反應不應該是趕緊抱緊我這個大腿嗎?何雲旗平淡地說:“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靠自己,而不是抱大腿。”
“哈哈哈!”何雲旌忍不住大笑:“讓你再嘚瑟,這次吃癟了吧?你的大腿也不是那麼受歡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