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佳佳又是一路狂奔,沒辦法,都是要命的事情。
好在張習宇身上的傷都隻是皮外傷,隻是打在頭上的傷無法辨別,“現在隻能等著他醒過來了。”
孫佳佳雙眼紅腫,聽他如此說,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但願他能早點兒醒過來。”
陳秀芬拍拍她的肩膀,“快別哭了,他這不是沒事嘛!”
何雲旌皺著眉問:“你是不是得罪人了,為什麼會有人針對你?”
孫佳佳搖搖頭:“我沒有得罪過人啊。”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不過快的連她自己都抓不住,“或許是我們家得罪了什麼人,我回家問問父母。”
何雲旌道:“現在那兩個歹徒還沒有找到,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埋伏在附近,你先在這裏等著,我讓人給你家送信去,讓你的家人來接你。”然後又歉意地說:“本來該我親自送你回去的,可習宇還沒有醒過來,我不能就這麼離開。”
孫佳佳點頭表示理解,“這是應該的。”
陳秀芬說:“你們在這歇著,我讓韓掌櫃派人去通知兩家。”
既然驚動了惠繡坊,何雲旗自然也知道了,振華女校離這裏是最遠的,她卻是最先到達的。而孫家和張家卻表示懷疑,對報信的人盤問了一番才將信將疑地派人來了。
孫母是哭了一路過來的,見到孫佳佳完好地站著,撲過去摟著女兒就是一頓大哭,“報信的人說你在回家的路上遭受了襲擊,可把我嚇死了。”
孫佳佳拍著母親的後背,溫柔地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快別哭了。”
何雲旌上前想孫家二老道歉:“伯父伯母,實在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佳佳。”
孫父連忙扶住他的胳膊,“這事不怪你,是那些歹徒太猖狂。我聽報信的人說是張醫生救了佳佳,他現在如何了?”
何雲旌道:“後腦挨了一棍,隻能等他醒了才能知道情況,不過想來情況並不嚴重。”
於是孫父和張府的謝管家一塊兒進去看了看張習宇,見他平穩地睡著,稍稍鬆了一口氣。
孫父是一名中醫,他給張習宇把了把脈,說:“正如雲旌說的,看脈相問題不大。”
謝管家道:“既然兩位大夫都這麼說了,我現在就回去跟省長複命。”
孫父歉意地道:“這次多虧了張公子,等張公子醒過來了,在下一定帶著全家登門道謝。”
謝管家道:“我來的時候,省長說了,這都是他應該做的,您不用覺得歉意。”轉頭跟何雲旌說:“省長現在有要緊的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了再來看少爺,這段時間就拜托何醫生好好照看我們家少爺了。”
“這是應該的,請謝管家轉達省長,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送走了謝管家,孫父對孫佳佳說:“你帶著你娘先回去,我在這裏照看張公子。”
何雲旌連忙說:“不用麻煩伯父,我一個人就行了。”
孫父道:“你這裏現在隻有兩個人,恐怕忙不過來,我還待懂一些醫術,權當盡我的一點兒心意吧。”
他都這麼說了,何雲旌也不好再阻攔了,隻好讓他留下來了。
等張習宇醒來的時候,外邊的天已經黑了。他呻·吟一聲,摸著後腦勺坐了起來,一抬頭就看見好幾個腦瓜子湊在他頭頂上,“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何雲旌問:“你醒過來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張習宇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雙手揪住被子,退到牆角,一副被欺淩的模樣,“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你們要把我怎麼樣?”
張雲旗不雅地翻了個大白眼:“哥,不用問了,他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張習宇泫然欲泣:“好歹我是個病號,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不這麼說要怎麼說,難道要配合你演一出強搶民男的戲碼?”一想到這個,何雲旗渾身惡寒了一下。
何雲旌和孫父中西醫輪番給他診斷了一下,都得出他沒有大礙的結果,大家這才放心下來。
陳秀芬恰好將飯做好了,於是幾個人邊吃飯邊分析著歹徒的身份。
“孫伯父,家裏可得罪過什麼人?”
孫父皺著眉想了半天,才說:“我可以確定沒有,我們是行醫的,向來是與人為善,是不會得罪人的。”
何雲旌麵色發沉,“既然不是家仇,那就是佳佳在外邊得罪了什麼人,可她每天就是上班下班的,對人又和善,怎麼會得罪人?”
孫父聽著他如此誇讚女兒,心中得意的很,不過也認同她的想法,“佳佳肯定不會主動與人結仇的,最有可能的是她無意間做了什麼事情讓人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