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辦,你手底下的那幾個人恐怕追不上他們,我讓柳副官去安排,你等著結果就行了。”
何雲旗想想,的確,孟叔年紀大了,肯定沒有歐陽厚儀手底下的兵好使,於是也不跟他客氣了,“那就讓孟叔給他們打下手送送信什麼的。”
“好了,這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快說說,這些天有沒有想我?”歐陽厚儀將何雲旗抱在自己腿上緊緊地抱住。
何雲旗掙紮了一下,就聽到背後歐陽厚儀悶哼一聲,屁股底下似乎有個炙熱的東西,嚇得她再也不敢動了,“我天天忙得跟陀螺一樣,沒功夫。”
歐陽厚儀緊緊胳膊,“臭丫頭,虧得我對你日思夜想的,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少來,你天天忙得見不著人影,還好意思說我!”
“那我們趕緊成親吧,這樣我回來之後,能馬上見到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得看大舅哥的臉色。”
何雲旗樂了,“什麼大舅哥,少攀親戚。”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何雲旗就要走了。雖然歐陽厚儀非常想讓她留下來,可他也知道,若是何雲旗不回去,何雲旌真的會衝進來一槍斃了他。
兩個都是大忙人,歐陽厚儀爭分奪秒地跟何雲旗相處,煩的何雲旗恨不得將他湊過來的俊臉推開。將何雲旗送到何家門口,歐陽厚儀說:“你快點兒跟何伯父說咱倆的事情啊。”語氣裏全是哀求。
何雲旗忍不住捧住他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唇,“好,我盡快。”
回去的路上,柳副官從後視鏡裏看著自家的都督一臉傻笑的樣子,忍不住捂住了眼。
蠢的不忍直視。
果然是訓練有素的情報官,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就查到了兩個歹徒的行蹤。
“我們一直都在郭玲姐妹租的宅子附近守著,郭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這幾天一直沒有露麵,要不是晚上裏邊有燭光,還以為裏麵沒人。今天淩晨,郭玲帶著她妹妹郭琳一人背了一個包袱急匆匆地往城門口走,於是我們就一路跟了過去。就在出了城門沒多久,她們就被人追上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那兩個男人就把她們姐妹劫持了。我們悄悄地跟過去,就聽見為首的那個男人給郭玲要剩下的錢,郭玲就說事情沒辦成不給,雙方就掰扯起來了,被我們一並拿下了。”
何雲旗點頭:“多謝你了,你們辛苦了。”
情報官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那人現在在哪裏呢?”
情報官說:“現在將人都關押在都督府了,您隨時可以過去審。”
於是,何雲旗叫上何雲旌,兄妹兩個就去了都督府。
走到關押眾人的地方,就聽見男人的怒罵聲和女孩子低聲地抽泣聲。
“將人都帶出來。”
看守的士兵將屋裏的人都帶了出來,兩個男人被綁了手腳,郭玲姐妹兩個倒是沒有被綁住。
郭玲抬頭看見何雲旌兄妹,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了,不過她還有妹妹要照顧,所以就算被人抓住了,她也不能認賬。
歐陽厚儀扥了扥手中的馬鞭,冷聲問:“你們誰先把事情說說,誰先說,說不定我高興了就將你們放了。”
兩個男人中塊頭較大的那個,急忙開口道:“都督,小的先說。小的叫沈三,這個是我兄弟沈五,我們兄弟兩個自小跟人學了些武藝,後來生活艱難,就幫人報個仇消個災什麼的,這個叫郭玲的就是我們一個客戶,她找到我們兄弟兩個,說有個女人不要臉搶了她的丈夫,讓我們教訓教訓這個女人,先玷汙了她的清白,然後將她買到那種地方去,賣的人也歸我們兄弟兩個。我們一合計,這是個隻賺不賠的買賣,於是就接下了,還說事先給我們二百銀圓,事後再給我們二百,誰知道這個女人卻賴賬,說當初說的是事成之後給錢,現在沒有完成,這二百銀圓不能給我們,正給這個臭娘們兒要錢的事後,我們就被抓了。小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都督您就饒了我們一條賤命吧!”
剛還姿勢挺拔的郭玲,聽他嘰裏呱啦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氣得身子都晃了晃,“你血口噴人!分明是你想打劫不成想誣賴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你叫郭玲,以前在一家繡坊工作,這兩天才從那裏出來,後來搬到寧家巷子最裏邊的一所宅子裏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