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劍客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目標和與之相應的決心——既然已經付出了一切,早已沒了退路,那麼便也隻有粉碎眼前的全部障礙,繼續前進。這是他隻能也隻會做出的唯一選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劍士喬拉可爾米霍克在他二十六歲的那一年遇見了海賊頭兒香克斯,他在離開對方之後懂得了什麼是思念,在短暫的重逢和分別後也終於心甘情願的承認了這種心情。與此同時,他理性的決定要結束這一切。
他和他全部的故事不過如此。
米霍克無聲的獨自坐在已經徹底黑下來的山穀間,並不想去做晚餐。他的眼角有些酸澀,他想那大概是紅發的話喚起了他對自己雙眸的過度關注後的錯覺。某種不吐不快的陌生情緒洶湧的灌入了他的胸膛,那是滿溢的空虛又或荒蕪的充實,它們那麼沉重而輕鬆,遠在天邊也近在咫尺。
然而劍士並不想說話,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終慢慢上揚起唇角,漸露出一個如某人一樣誇張的大大笑容。
不是很流暢的笑聲在無人的山穀間響亮的傳開,又帶著四麵八方的回音折返,它們和山林裏被驚動飛起的海鳥的叫聲交疊在一起,失真的擠進了劍客的雙耳……那種聲音也許就叫做命運的荒謬?
米霍克把生平第一個失態的大笑送給了他自己。
半晌後,米霍克起身走向了他放置廚具的山石,平靜的為自己引火煮飯。在為自己盛起一碗粥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向著自己的對麵看了一眼,某個在午間曾經暫時安坐在那裏啃雞腿的人……現在應該在駛向香波地群島的大船上和他的夥伴們沒心沒肺的喝著酒吧?
即使明知自己的晚餐食譜並不適合搭配任何一種酒,米霍克還是取出了自己的高腳杯,他仔細凝視了一下那小半瓶的朗姆酒,最終伸出手來拿起了另一個已經被主人遺忘了很久的精致的瓶子。
劍士從容的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卻不講規矩的一口飲盡了它。他迎著微涼的夜風心無旁騖的努力吃掉了全部的晚餐,雖然完全沒嚼出什麼味道——在咽下第一口菜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自己竟然沒有加鹽,這大概是精通廚藝的米霍克多年來唯一一次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
飯後他整理好了一切,最後伸手握住了一直斜插在山石裏的黑刀刀柄。
“真是抱歉,一直以來都冷落了你。”米霍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拔出刀來,“以後都不會了。”
被劍士堅定抽出的黑刀像是回應似的發出了一聲金屬顫動的清鳴。
“庫讚中將!”年輕的海軍士兵緊張的跑過甲板,向著悠哉靠在藤椅上的上司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發現目標!”
“真是的……”庫讚一把摘下了遮光的眼罩,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撓了撓一頭彎曲的黑發,“搞不懂上邊的想法啊……這種事兒怎麼就找到了我的頭上呢?”
海軍中將最終站起了身,命令巨大的軍艦原地待命,一把推起了自己的小自行車準備去進行一場讓他很是心不在焉的對話。
“庫讚中將!”他的親兵忍不住出言勸阻,“敵人性情古怪又不好對付,您自己去太危險了!”
“……這總勝過等到我們的船被他砍壞了之後回去聽那幾個老頭子嘮叨嘛。”庫讚懶洋洋的聳了下肩,“況且雖然可能性不大,不過也說不定以後就不是敵人了。”
未來的海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