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那個不可一世的楚妃也就還能囂張這幾日了,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候她還能不能囂張起來,那就讓她先暫且得意著吧,等到爹爹想好辦法,我一定要了她的命,巧的是昨天那個女人也回來了,真是可惜不能一石二鳥啊!
否則若是能一次性除掉兩個人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斕嬪異想天開著,畢竟這宮裏她的對手可多了去了,若是都想除掉那簡直不太現實,但是唯今之際,她要除掉的就隻有楚妃了,擋著她的路,她就不會讓她好過了。
“嗯,娘娘放心,老爺一定會有萬全之策的。”身旁的丫鬟附和著說道。“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空蕩的宮殿裏隻剩下了元柯一個人,隻是聽著聲音,元柯卻更加的不願意睜開眼睛了,她知道她與穆夜沒有任何關係,甚至算不上朋友,隻是昨日的事情也是穆夜在身後推波助瀾才有了這樣的結果。
“你是在怪我嗎?”穆夜終於還是選擇站在了元柯的身旁,從昨日他就看出來了她對於那件事情耿耿於懷,隻是沒有想到剛回到房間就知道了她暈過去的消息,他幾乎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過,一旦想到這個女人脆弱的樣子他竟是像感同身受一般的難過。
所以終於還是不顧一切的過來了。看著床上的女人明明已經醒了,卻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穆夜才察覺自己有多悲哀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這般在乎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明明隻是他手掌裏的一顆棋子啊!
他卻付出了不應該付出的感情。“你是不是很疑惑這一切為什麼會發生,你這般聰明不會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是一早安排好的。”穆夜想要狠心的離開,卻看著床上的女子蒼白的小臉還是猶豫了。
“你倒底要說什麼?”元柯歎口氣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看著男人眼睛裏諱莫如深,元柯有一瞬間的警惕。
“你舍得醒來了!果然像你這樣的女人隻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穆夜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出來,明明他還有很多話想說。“錯了,我不隻要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我還要除掉對我有害的人。
穆夜,昨天的事情你一直在背後推波助瀾,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 你知道這件事情!”
元柯並不奢望穆夜告訴他什麼,他們有各自的立場,能夠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完全是因為各取所需,但是這麼久了,元柯卻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了。
“穆夜,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吧!從一開始,你就有你自己的目的,或者說你接近我不是因為我這個人,而是因為我的身份,我很需要子衿所以理所當然的與你打成了不明不白的協議,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嗎?
如果我有,我可以給你,如果沒有,你就離開吧!自此之後,如同陌路!”
元柯笑的冷淡,笑的疏離,她始終沒有辦法釋懷,是蒙察爾的人殺了她的家人,甚至差點殺了她,她可以與狼共舞,卻不可以與之狼狽為奸,尤其昨天的事情,不明不白的她就被卷入了一場鬥爭,甚至牽連了根本就是無辜的人。
“嗬嗬,好一個形同陌路,烏情兒,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父親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跟我談條件,你不要忘了,好幾次是我救你與險境,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穆夜從來都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這些你都要還回來,既然已經受了我的恩惠,你就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要結束也是我說。你不過是顆棋子罷了。”穆夜劃過一絲冷意,這個女人當真如此絕情嗎?還是說他對她太過縱容了,讓她忘記了棋子這個身份。“棋子?誰的棋子,你的,還是我父親的?還是說我和父親都是你的棋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自我進宮時起,我已然決定不會做任何人的棋子。”
元柯態度很是堅決,不管為了自己也好,為了報仇更或者為了景辰,她都絕對不會任由自己淪為一顆棋子。
“是嗎?隻可惜你說了沒用,烏情兒,十年前你一手操縱的事情都忘了嗎?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已經不清不白了,現在是大祈的情妃,你這麼天真的以為你就真的是情妃了嗎?你不過是十年前事情的罪魁禍首罷了,大祈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穆夜紅了眼睛,有一身的怒氣卻沒有辦法說出來。